慶餘年之我的老婆叫葉輕眉!
兩百餘名富甲一方的商人們,正在皇宮外恭謹排隊的當口,四大世家的家主們早已站在了隆華殿門外,等待著魏國皇帝的召見。
身穿銀色鎧甲的禁衛軍,人人虎背熊腰雙目有神,身後的猩紅披風被晨風吹的不停鼓蕩,手裡的長矛大戟如林般立於禦道兩側,令人望之惴惴。
高高的玉階上已經被晨光映成了淺紅色,數丈高的黑色大殿依舊顯得有些暗淡。
哪怕是殿簷下有祥和豔麗的宮燈做裝扮,依然遮掩不住宮殿內令人不敢仰視的威圧。
這是魏國皇帝處理朝政的地方,上百名文武大臣正在大殿內議論著朝政大事。
聽著宮殿內傳來的微弱聲響,洛川宋家現任家主宋道茂,眼神不由自主朝左手邊胡子稀疏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
虎平魏家家主魏興皺了皺眉頭,仰頭看天一言不發。
大澤周家家主周逸之瞥了一眼二人的舉動,重重哼了一聲。
郡縣名稱,大多能反映出當地民俗風貌,地理位置和獨特景致。
周家所在的郡縣之所以被人稱為大澤,自然是境內千年不變的特殊環境。
千裡方圓的兌澤湖煙波浩渺,風景殊異,更有無數野鳥棲息在湖中小島上,自成一方天地。
周家為族中供奉在幾座小島上建了彆院修心之所,其中某座彆院住的便是那對令人不寒而栗的擺渡人。
南陵趙家家主趙諳悵然歎息一聲,“趙家家門不幸出了趙樸這樣的不肖子孫,多年未見,想不到今日竟被老夫在宮門外遇到了。”
趙諳急忙撇清他和趙樸的關係,其他三位世家家主對他的用意自然心知肚明。
宋道茂嗬嗬笑了一聲,不陰不陽說道“你們終究是叔侄,打斷骨頭連著筋,筋斷了身體中還流著共同的血脈。
小輩無論如何胡鬨,做長輩的總不能真的置之不理,沒得惹來外人笑話。”
趙諳被他的話駁的麵上一紅,避過了他的話頭,訕笑道“聽說貴府宋公子在武鳴湖畔花費重金買下一幅書稿,不知可有此事?”
宋明嶽聽著對方的話牙關緊咬,頭一次覺得父親私下點評趙諳的話說的過於文雅了些。
他今日一見,才發現這頭老狐狸不止才智平平,麵相猥瑣,就連心胸也格外狹窄。
“小子狂浪,為博郡主一笑,一下就把私房錢花了個乾淨,那裡及的上趙樸趙公子出手闊綽?
古有千金買馬骨,今有趙家趙公子三十萬兩買書作,真乃……千古佳話!”
宋明嶽說著得意地笑了起來,被一旁的宋道茂佯怒嗬斥一聲才緩緩止了下來。
他的話已經出口,這便是將問題再次拋給了對方。
“三十萬兩銀子,這麼多錢趙樸哪裡來的?”
魏興明知故問,朝裝傻充愣的趙諳追問道。
趙諳還待辯解,昨晚損失最慘的周家家主周逸之,眼中顯出一抹厲色。
趙家想要以小博大的把戲,眾人心知肚明。
隻不過各大世家保持家族實力的手段,本就不怎麼光彩。
誰的勢力大,誰的話就有分量,實力不濟的一方自然要乖乖低頭。
很顯然趙家最近的小動作很不安分,動了重新改變格局的野心,這在其他三大世家看來便是趙家的錯。
“東夷葉家還差的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宋道茂朝趙諳勸解道。
他沒有點明皇長孫根基太淺這件事,隻提了東夷的葉家。
參天大樹不能長在瓷盆中,哪怕盆子內的泥土如何肥沃,對於參天大樹來說終究是上不得台麵。
這是很明顯的事,就連三歲小孩子也懂的這樣淺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