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之我的老婆叫葉輕眉!
陳子淩將王朱的身體狀況,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和她細細說了一番。
他雖不清楚對方的身體是否會反複,以及痊愈之後是否會留下什麼病症。
但就目前狀況來看,她的小命暫時還能多活幾天。
王朱一臉興奮地聽完陳子淩的解釋,忍不住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似乎覺得力氣恢複了不少。
曆劫新生的喜悅過後,她重新將視線盯在了那隻小白狼的身上,然後偷偷朝身旁的護衛勾了勾手。
她的動作很小意,就像伸懶腰那般自然,甚至還用另一隻手扯了扯脖頸間寬大的衣領。
陳子淩一直留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他很清楚逃脫了捕獸夾束縛的猛獸,回報獵人的將會是什麼。
尤其是——這個捕獸夾還是他放的。
陳子淩立即伸出雙手握在了對方的手腕上,轉身坐在了他的身後,警告道“不要耍什麼手段,否則我現在就離開這裡。”
王朱感受脖頸間的暖流,耳垂有些發癢,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尤其是黑衣少年與她靠的如此近,隻需一根手指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她忽然又有了小白鼠的自覺,綿軟的脈搏快速跳動了幾下,貝齒輕啟扭頭在他耳邊調笑道“人家要去方便,你也要管?”
話一出口,她的臉頰卻禁不住紅了起來。
兩個人都很尷尬。
葉輕眉輕咳一聲,看了一眼女子跌宕起伏的身材,暗暗皺了皺眉。
“女人的事,你不要摻和。”
葉輕眉朝陳子淩揮了揮手,將他趕去了一邊,雙手攙起地上的女子,在一眾胡人漢子的注視下,朝著遠處的草叢走了過去。
二人回來後,王朱的臉色更紅了,雖然二人同是女子,她還是覺得難為情。
尤其是……
然後她又將怨氣歸到了少年的身上,皮笑肉不笑地朝對方拋了個媚眼,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又扯了扯腿部的狐袍。
王朱既有胡人火辣的身材,又有魏國女子清秀的五官。
狂野與柔媚兩種截然不同,卻又彼此協調的氣質全部聚在了她的身上,一顰一笑都帶著股魅惑的味道。
陳子淩看著對方勾魂攝魄的挑逗舉動,突然心頭一緊,背過身默默念起了清心寡欲的聖人文章。
那名胡人小男孩不知為何遲遲未走,看到陳子淩朝自己轉過身來,用手擦了擦臟兮兮的小臉,神色有些拘謹。
二人看著彼此,沉默了好一會。
陳子淩並沒有覺得他在落難情況下為求活命,將一隻小狼交給自己有什麼不妥。
當時對方似乎有過提示,但是二人語言不通,他也沒有理解對方的意思。
陳子淩搖了搖頭,朝對方走了過去。
小男孩下意識想要翻身上馬快速逃離,走到那匹黑色駿馬旁邊時,又止住了步子。
陳子淩朝對方點了點頭,小男孩的表情有些僵硬,朝他報以微笑。
看著遠處正在大口咀嚼羊肉乾的小男孩,王朱鄙夷地看了陳子淩一眼,氣呼呼道
“即便我不殺他,其他人也會殺了他,他沒了聖狼,就連圖澤部落的人,也不會在意他的死活。”
陳子淩不耐煩地背過身去,拍了拍手掌上的食物殘渣。
王朱見她對自己愛答不理的,自己麵子上有點過不去,提高聲音道“我的話你究竟有沒有聽到!你是在浪費食物懂不懂?”
過了一會,陳子淩終於轉過身來,拿著一張刻了字的羊皮對她交代道“這些字你應該看得懂,照方抓藥一天一副。”
“你們要走?”
陳子淩扭頭朝她點了點頭,從地上抱起白色小狼,認真道“這個寵物我覺得我還是帶走的好,交給你對你們部落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陳子淩和葉輕眉躍上棗紅馬,沒有理會背後王朱的痛罵,朝小男孩擺了擺手。
那些手持彎刀的胡人漢子守在原地,一臉憤怒地等待著女子的命令。
王朱雖罵的不堪入耳,卻也沒有發瘋到讓他們白白送死的地步。
她在部落中身份尊貴,即便是其他部落貴族,也會對她保持必要的尊敬。
不是因為她的美貌和天賦,僅僅是因為她的母親——那位從魏國遠嫁而來,帶來了高超醫術的女子。
很少有人會對她如此輕視,然而此刻她卻沒有任何辦法能阻止對方的離開。
望著遠去的少年,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她心頭騰起的怒火焚燒的一乾二淨。
空中尖嘯的蒼鷹,重新給了她希望。
“首領!首領終於來了!”
胡人漢子們激動地熱淚盈眶,揮舞著彎刀吼吼嚎叫了起來。
上千匹駿馬排成方陣,中間一杆兒臂粗細的木杆上掛著幾塊灰色狼皮拚接而成的大旗。
震天動地的馬蹄聲如同悶雷在平地炸響,轟轟隆隆朝著王朱所在的位置快速靠了過來。
不同於那些沒有章法的胡騎散勇。
方陣外圍是兩排刀盾兵,中間三百餘人全部手舉黑色長矛。
一群身背長弓。腰跨彎刀的漢子,團團護衛著身穿黑色鎖子甲的年輕男子。
若是仔細分辨還可能看出方陣中間,毫無規律地分布著十幾名胸前掛著牛角的胡人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