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之我的老婆叫葉輕眉!
粉紅色煙霧詭異地懸浮在空中,圍著錢小猗形成了一道圓弧。
毒霧還未擴散到秦武陽等人的身周時,錢小猗就每人分給了他們一顆解藥。
快速吞下解藥後,一臉謹慎的秦武陽和皇長孫才稍稍放下心來。
可是看著地上神情痛苦的漢子們,他們又頭疼起來。
他們原先打算讓陳子淩扮做趙樸,帶他們進入梅花塢暫避。
在他們看來,哪怕是遠在魏國邊陲的梅花塢,貿易往來、貨物交換怎麼可能離得開四大世家的支持?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隻不過暗中與梅花塢聯係的不是四大世家的子弟,而是一些分支管事。
梅花塢距離南陵最近,自然而然和趙家關係最為深厚,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趙樸能夠派人,將駱明遠從南慶抓回大興的原因。
秦武陽快步走到陳子淩的身邊,刻意和錢小猗保持了些距離,“知世郎,趁現在沒人阻攔,咱們快走吧,一會那位堡主來了,可就麻煩了!”
即便南陵趙家和梅花塢有些交情,秦武陽也不會天真到認為對方會對他們既往不咎。
怎麼看接下來對方都會翻臉。
所以沒等雙方見麵,秦武陽就已經做好了甩開暗哨,重新返回藏身地的打算。
“那位堡主很厲害?”
陳子淩有些驚訝於秦武陽的反應,忍不住皺眉問了一句。
秦武陽被他嗆的一連咳嗽了數聲,然後一臉責怪地錢小猗一眼,壓低聲音急道“據我所,對方至少是八品中的高手,而且身邊弟子眾多,不然你覺得梅花塢為何能在戰火中幸存?”
錢小猗慧黠一笑,朝他亮了亮懷裡的一塊刻有趙字的翠色玉佩,“不錯,梅花塢確實有武道高手坐鎮。”
“不過不用擔心,那位堡主一定會給趙家麵子。”
這是她從趙海棠手裡光明正大贏來的,正好可以用來蒙混外人。
為了不給陳子淩引來麻煩,她並沒有亮明自己的真實身份。
如果秦武陽知道她並不是什麼小侍女,也不是什麼歌姬,而是老毒物費介的徒弟,甚至曾和那位堡主平輩相交,一定會驚掉自己的下巴。
誰能想到這個刁蠻任性,恃寵而驕的小姑娘,竟是個深藏不漏的厲害人物!
秦武陽忍不住搖了搖頭,轉身就要帶人離開。
陳子淩一把拉住了他,“秦統領,我相信她的判斷。”
聽到陳子淩對自己如此信任,錢小猗眨了眨眼睛,很是意外。
“在下必須要為殿下的安危考慮。”
秦武陽拱手朝陳子淩行了一禮,眼中閃過一絲歉意,“若是知世郎不願和我們一起離開,我留下三人負責您的安全,萬一有變,也可以幫您爭取些逃離的時間。”
陳子淩見他如此堅持,也不願強求,心想到時候大不了派人將你們接回塢堡,懲罰幾個人也能蒙混過去。
皇長孫聽完秦武陽的解釋後,不知在想什麼,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從情感上講,他更傾向於相信陳子淩的判斷,可是理智上分析,秦武陽的建議才更加穩妥,更加明智。
“知世郎天賦出眾,定能平安脫身,我們留在這裡隻會給他增加麻煩,還請殿下早做決斷!”
秦武陽心急如火,低聲催促著。
“想走沒那麼容易!”
秦武陽剛要調轉馬頭,後方就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中年男人腰間挎著兩把彎刀,身材魁梧壯碩,乾淨整潔的藍色長袍,竟被他穿出了皮質戰衣的錯覺。
薄薄的布料下,男人肌肉緊繃,似乎隻要他再用些力氣,身上的長袍就會撐裂成無數碎片。
中年男人揮了揮袖子扇出一條通道,他沒看任何人,隻是看到那些粉色煙霧,步伐明顯慢了許多。
從四麵八方趕來的援兵,很快就將陳子淩等人嚴嚴實實圍了起來。
那名之前在陳子淩手中吃了虧的年輕人,騎在馬上色眯眯地看著錢小猗,甚至對她有些感激。
要不是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姑娘,他說不定還沒臉請自己的父親出手。
現在已經不是意氣之爭,而是臉麵的問題,梅花塢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羞辱過?
“父親,就是那個什麼趙樸使詐,故意對我們的人下毒!”
中年男人給地上的漢子們喂下解藥後,抬頭瞥了眼如臨大敵的秦武陽,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可當他將目光掃向那位身穿粉色長裙的女子時,注意力卻被對方似曾相識的麵貌,深深吸引住了。
“咳咳,冤有頭債有主,毒是我下的,和我……男人無關。”
錢小猗朝對方亮了亮手裡的玉佩,眼睛用力眨了眨。
聽著錢小猗的聲音,中年男人聳拉著的眉毛猛的一顫。
難道這位女子真的是當年那個胖乎乎男人的女兒,真的是那個古靈精怪,狡猾多端的小魔頭?
想起當年拚酒贏了自己,非拉著他拜把子的小姑娘,中年男人撇了撇嘴一臉嫌棄。
那名身穿鎧甲的年輕人,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陳子淩的身前,驕橫道“狂!你小子接著狂!小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自廢雙腿,賠償五十萬兩銀子,再將這個女魔頭交由我們處置!”
“二,所有人把命留下!”
啪!
他剛說完,陳子淩就一巴掌狠狠拍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打了一個趔趄。
“三呢?”
“混蛋,你小子還敢動手!”
周圍的援兵怒吼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站在中間的陳子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