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重新回到二樓,經過兼帶有衛生間的主臥室時,許杏桃說道“大哥,你洗澡吧,呆會,我給你洗衣服也方便。”
陳洋雖然感覺許杏桃細皮嫩肉的可疑,但是,一時間又沒發現有什麼其他不妥的地方,也想到萬一對方是臥底,暫時也隻能將計就計。
於是,他就答應回房洗澡。
聽到裡麵房門上栓,聽到嘩嘩水聲響起。
許杏桃便躡手躡腳的下樓,從衣服裡取出一小包白的粉末,倒進茶壺裡,然後,佯裝學著泡茶衝茶的樣子,在那裡泡茶,也品著功夫茶。
陳洋其實也不放心,隨便洗擦一下身子,便換上睡衣出來,站在二樓樓梯欄杆裡往下看,發現許杏桃隻是在手法生疏的泡茶和品茶,這才稍稍放心。
他抱著一大堆換洗的衣服下樓,走到功夫茶桌前落坐。
許杏桃溫婉地給他倒茶,又笑問“大哥,你品品小妹泡的茶。”
她眼神有些異樣,俏臉泛紅。
陳洋點了點頭,又急低下頭來品茶,呷了一口,便放下茶杯,說道“不錯,好茶。”
許杏桃眨著媚眼,含情地笑道“其實不是小妹泡的好,而是茶好。”
陳洋哈哈一笑,但感全身發熱,有些不對勁。
眼神越來越迷離的許杏桃趁機挨過來,橫手摟著陳洋的脖子,嗬氣如蘭地說道“大哥,好熱。小妹從今晚開始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彆拋棄小妹哦。”
陳洋渾身發熱,甚是難受,但是,想分開許杏桃,可手腳卻不聽使喚。
他迷迷糊糊的說道“哪會呢?咱就是一家人。”說罷,便橫臂抱起許杏桃……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洋迷迷糊糊中,聽到有嘩嘩水聲響起。他還感覺有什麼刺眼。
他緩緩睜眼一看,卻是陽光已經透過窗簾,透進床沿。
他這才想起,昨晚並無拉上窗簾。
唉,男人啊,都是那根鐵惹的禍!
壞了,真出事了!
往後,我睡著了,會不會被她宰掉?
她會不會是一個賊?
要隻是賊,那倒好,最多破財消災。
可要是許杏桃是間諜的話,那我就完了。
陳洋唉息一聲,翻過身,探頭一看臥榻旁,全是淩亂的衣服。而此時的嘩嘩水聲,是臥室裡的衛生間傳來的。
很顯然,許杏桃正在衝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剛收留她嗎?
我和她不是剛認識嗎?
難道她說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為這句話,就以身相許?就這麼簡單?
於是,他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又回身認真的看著床單。
他的腦袋驀然嗡嗡作響許杏桃竟然是以黃花閨女之身相許。天啊!這哪會是間諜?
可為何兩人發展這麼快?
更何況自己並無娶她之意!
他又東張西望,發現保險櫃並無異樣。
他還不放心,又掏出鑰匙,打開保險櫃來看,裡麵的財物並無損失,金銀首飾和法幣、美鈔一應俱在,數目不多不少,正是記憶中的那個數。
他又打開他的皮包,裡麵的槍械彈匣、鈔票、金條、現大洋、匕首均在,並無被人動過的痕跡。
天啊!
怎麼回事?
難道,昨晚迷糊發生此事之前,許杏桃在茶壺裡下藥?
如此一來,她肯定是間諜。
要不,她哪來的這種藥?
於是,陳洋抱著衣服打開房門,跑步下樓,走到功夫茶具前,打開茶壺蓋,取些茶渣出來,放進皮包裡。
他想,呆會拿這些茶渣到醫院去化驗,不就知道結果了嗎?心想至此,他抱著一衣服進了一樓的衛生間,擰開熱水水龍頭,放水衝澡。
待他衝澡出來,許杏桃已經在廚房裡忙這忙那,給他做早餐了。
陳洋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梳妝打扮一新,又來到功夫茶桌前,泡了一壺西湖龍井來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