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在陸先生怒不可遏的眼神中,詭異的彎起了嘴角,“這裡打老婆犯法的,周圍的都是我的人證。老公,這幾天就要辛苦你在警局裡麵吃飯了。”
蘇北。
外麵大雪紛飛,寒潮席卷了整座城市,車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若隱若現的亮光,周圍的一切都是霧蒙蒙的。
言濃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何種心情上了車,她隻知道自己上車前,準備好的所有話,都在看到顧西宴的一瞬,全都哽在了喉嚨裡。
他輕靠著副駕駛的車窗,神色疏離戒備,微蹙的眉頭下,緊閉的雙眼,在聽到車門關上的動靜後,猛地睜開朝她看來,眼神銳利而冰冷。
狹小的車廂,氣氛有一瞬的冷凝。
“吃飯了嗎?”看到是她,顧西宴的目光又很快柔和了下來。
言濃扯了扯有些發僵的嘴角,“吃過了。”
而後,便是漫長的沉默。
明明隻有幾天不見,兩人之間卻好似多了一條難以跨越的溝壑,彼此之間的界限,越發涇渭分明。
車廂裡靜極了,隻有暖風細微的聲響。
言濃好似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她垂眸斂去眸中的苦澀,想著怎麼主動開口時,顧西宴的聲音卻先響了起來,“搬回我那裡吧?”
他語氣低沉,卻全無往日的強勢,妥協般的與她商量著。
他可是顧西宴,高高在上,眾星捧月的顧西宴,他有不與人低頭的資本,卻唯獨在她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姿態。
言濃愣怔的轉頭,差一點就要脫口答應了,卻還是違心的拒絕了他:“我在這裡住得挺好的,不想搬回去。”
“而且,我們已經分手了,希望顧先生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她冷著小臉,態度冷漠得不像話,好似顧西宴隻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顧西宴眉心一蹙,聲音驟然冷了不少,“我沒有同意分手!”
言濃掃了他一眼,輕笑了聲:“顧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您才在節目上承認您自己是單身,單身什麼意思,顧先生不清楚嗎?”
她語氣裡淡淡的嘲弄,讓顧西宴瞬間沉下了臉。
“言濃,是你先不要我的!”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漆黑的眸,卻克製的紅了,好似被人拋棄的小獸,在寒冷的雪夜中,無措而警惕的窺視著黑夜。
“我……”言濃被他受傷的眼神燙到,久久回不過神來。
顧西宴是個極度內斂的人,他的喜怒哀樂,極少寫在臉上。
在言濃心中,他強大隱忍,絕不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麵。
可現在,他卻用如此灼人的目光,譴責著她的不告而彆。
原來,她的離開,對他而言並不是無關痛癢的。
可即便知道,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之間,有一條哪怕她拚儘全力,也無法跨越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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