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心裡暗暗揣測著對方的意圖，一邊回答：“王清和今天帶歐小蠻回家的時候，我就清醒了，不過腦子還有點混沌，直到王清和帶我上了口，我看見他們……”
話到此處，言歡的神色變的無比冰涼，眼底滿是恨意，“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很想讓這對狗男女死！”
小九目光深了深，沒再繼續追問細節，“行了，這不是什麼大事情，你有精神病，警方不會為難你，安心在這裡養著吧！”
“這段時間我不在這裡，你有什麼需要，聯係我的助理isa就行。”小九遞了一張名片給她。
言歡沒有拒絕，但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在這邊的事情，能不能彆告訴我姐姐？”
小九神色詫異，“為什麼？”
言歡垂下眸子，原本冰冷的神色中，溢出了一絲溫柔，“我希望我在她心裡，一直都是個好妹妹。”
她看得出來，與她對話這個男人，十分精明，並不是那麼好騙的，他應該看出了什麼，但既然他沒有繼續追問，那她也沒理由自己坦白。
不過，他既然是言濃的朋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肯定會通知言濃那邊。
言歡不想讓言濃擔心，更不想讓她發現自己真實的一麵，如此扭曲。
小九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同意，“你對好妹妹的定義是什麼？是一直都對她好的妹妹，還是一個美好虛幻的形象？”
言歡怔了怔，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小九不緊不慢的來到她跟前，“你姐姐最近麻煩事挺多的，你最好彆再給她惹麻煩。”
他麵帶笑意，語氣也無比溫和。
一陣風吹了進來，言歡莫名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微微眯眼，沒有接話。
小九離開了房間，室內寂靜，茉莉的香氣，沁人心脾。
言歡推著輪椅來到窗邊，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身上的白裙迎著微風飛舞。
一隻斷翅的蝴蝶，撲閃著落到了窗沿，停駐了會兒，又迎著花香飛走了。
言歡勾起嘴角，學著蝴蝶的樣子，張開雙臂，緩緩揮動。
蘇北。
雪停了，天空透出了一絲光亮，久未的陽光，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工作日，咖啡店的生意稍顯冷清。
這個點，幾乎沒有什麼客人。
獨立的包廂靠著窗，正好可以曬到太陽。
言濃和何太太麵對麵坐著，何太太瘦了一大圈，但在精致妝容的點綴下，依然神采奕奕。
她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開門見山的將一張邀請函遞到了言濃麵前，“後天是我女兒的認親宴，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兩個小時前，言濃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電話是何太太打來的，她約了言濃在這家咖啡店見麵，說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麵對麵跟言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