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濃吃痛,臉上卻依然掛著笑。
她迎上顧西宴晦暗不明的眼眸,“顧先生,我們是分手,不是離婚,不需要你同意,我自己同意就行。”
“一定要分手嗎?”顧西宴緊盯著她,眸底情緒翻湧,他的眉緊擰了起來,執拗又驚惶。
第一次,他的臉上出現了類似害怕又似無措的情緒。
言濃喉頭有些發澀,卻還是強壓了下去。
她笑著抽出自己的手,“是啊,一定要分,理由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顧先生,希望我們好聚好散!”
“我不想分手!”顧西宴的聲音在一瞬間低了下去,仿佛被灼傷了嗓子一般,痛苦而嘶啞。
他眼眶紅了,漆黑的眸,緊凝著她的小臉,低聲哀求:“言濃,我不想分手。”
言濃隻覺心頭一震,那震感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也不受控製的紅了眼眶。
這還是那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顧西宴嗎?
眼前的他,雙眼猩紅,眼底似壓抑著萬千情緒,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體麵。
他本是遠山的雪,卻為了不跟她分手,而落入泥濘。
顧西宴應該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子?
言濃感覺心口快要裂開了,好疼好疼,卻又無能為力。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顧西宴,分手了就是分手了,為什麼還要糾纏著不放呢?彆跟我說你已經愛我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我們才認識多久?在一起多久?這麼短的時間,能有多少感情?我都放下了,你也放……”言濃強迫自己鐵石心腸,可喉嚨裡發出來的聲音,卻是顫抖的,哽咽的。
說到後麵,她聲音裡的哭腔,再也掩藏不住。
顧西宴神色驟變,向來克製隱忍的他,此刻卻滿眼慌亂,無措的凝著她漸漸布滿水汽的眼眸。
言濃還是沒能忍住,在他麵前掉了眼淚。
“顧西宴,彆來招惹我了,我……”
她不近人情的話,未能全部說完,便被灼人的吻全數吞進了腹中。
顧西宴似乎真的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
他向來溫柔,即便強勢,他吻她的時候,也從來都是溫柔繾綣,不曾掠奪。
可此刻的他,攻城略地,以近乎失控的強勢,緊緊桎梏著她。
言濃掙紮了兩下,眼淚無聲的滑落,她苦澀的閉上眼睛,抵在他胸前的小手,還是沉淪的抱住了他的腰。
顧西宴明顯僵了一下,旋即吻的更深。
古堡外豔陽高照,畏寒的鳥兒,難得出來曬了太陽。
掛著黃葉的枝頭,在它們的小腳丫下晃啊晃,枝乾上留下了它們婆娑的影子,風輕輕一吹,枝葉也跟著一起搖啊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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