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起身收拾碗筷,顧西宴卻伸手攔住了她,“我來吧,你去休息。”
說著,已經收拾碗筷去了廚房。
言濃看著顧西宴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慶幸自己遇到的是他,他執掌著整個顧家,從來不需要十指沾上陽春水,卻願意為了她出入廚房。
也許這隻是普通人眼中十分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可在未曾擁有過太多關愛的言濃心中,卻彌足珍貴。
洗完澡出來,顧西宴不在客廳,書房的燈亮著,言濃想著他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處理,所以就先回了房間。
她的房間仍舊保持著之前的樣子,床頭櫃上,她離開時留下的藍色絲絨禮盒,靜靜的擺放在同樣的位置。
熟悉的場景,給了言濃一種,她好像從未離開過的錯覺。
書房。
窗簾嚴絲合縫,遮擋了外界的光線,桌麵上隻開了一盞台階,略微昏暗的光線,讓整個書房的氛圍顯得有些壓抑。
顧西宴高大的身體深陷進黑色的皮椅當中,整個人與椅子宛若融為了一體。
他靜默的聽著張秘書的來電,眉頭從張秘書開口說第一個字開始,就未曾舒展過。
“顧總,您還有在聽嗎?”張秘書許久不曾聽到這邊有聲音,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接著說。”顧西宴的神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陰鬱。
張秘書雖然看不見他此刻的神色,但從他低沉克製的語氣當中,也感受得出顧西宴此刻心情不虞。
他暗自歎氣,硬著頭皮往下說:“陸太太做事很隱秘,言小姐的妹妹出事之後,家裡的傭人幾乎全換了,我現在聯係上的這兩個人,去陸家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她們知道的並不多,大概也就這些了。”
今天下午,張秘書臨時接到顧西宴的電話,讓他去找陸家以前的傭人,調查言濃姐妹的事情。
張秘書雖然沒問緣由,但顧西宴當時的語氣極度陰沉,也讓他察覺到了事態可能有些嚴重,所裡立馬著手去辦了。
之前,在顧西宴的授意下,他就調查過言濃,這一次顧西宴特意吩咐,要找陸家最早的一批傭人。
張秘書是行動派,雖然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但好歹找到了陸家之前的兩名傭人,她們是陸家的老人了,從陸先生結婚開始就在陸家工作,後來卻莫名其妙被辭退。
張秘書從二人口中打探到了一些他之前遺漏掉了的事情,譬如陸太太為什麼這麼怨恨言濃姐妹,言歡為什麼會瘋。
雖然那兩個傭人,知道的也不全麵,但張秘書憑借敏銳的判斷力,還是從她們提供的信息當中,還原了事情的原貌。
養父覬覦亭亭玉立的養女,從一開始的偷窺,到變本加厲的打量,再到後來喪心病狂的侵犯。
養母發現之後,沒有報警沒有保護,反而為虎作倀,變本加厲的欺辱受害的養女,連帶著她的姐姐也一起受到了報複。
這就是言濃姐妹在陸家的人生,她們在被陸家收養後,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愛,每天都身處煉獄。
“你把打聽到的消息,也給何太太發一份過去。”顧西宴良久才又有了聲音,他的語氣與平常無二,隻是麵容益發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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