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西宴手上動作一頓,他眉頭緊蹙起來,“你妹妹的事情我也可以幫忙解決,彆跟他往來!”
言濃說了這麼多,卻沒想到顧西宴還是誤解了她的意思,她不由歎氣,無奈道:“小叔,這是兩碼事。”
顧西宴神通廣大,顧瀾庭能做到的事情,他自然也可以做到。
可是友情是友情,愛情是愛情,如果因為她將顧西宴當做靠山,就拋棄與顧瀾庭之間的情誼,這和卸磨殺驢,忘恩負義之輩有什麼差彆?
顧西宴霎時冷臉,語氣變得無比嚴厲:“你到底怎麼樣才能遠離他?”
自從在一起之後,顧西宴就從未用這樣威壓的語氣與言濃說話。
言濃意識到他真的十分介意顧瀾庭的存在,可是她詢問原因,顧西宴又不肯說。
就憑他幾句話,她就要放棄認識多年,甚至對自己有恩的朋友,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事情?
言濃也有些火了,“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仇人!”
她掙開了顧西宴的手,氣衝衝的回了臥室,兩人鬨得不歡而散。
晚上休息時,顧西宴還是回了房間,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卻沉默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顧西宴對外人冷淡,可在一起之後,從未冷落過她,哪怕是發生那樣的事情,他也從未想過分手。
兩人現在,卻因為顧瀾庭而冷戰。
這讓言濃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錯了?
她對顧瀾庭的印象或許不好,但她並
不討厭小九,甚至見到他心裡也是開心的,就像久未見麵的朋友,突然相聚那種歡喜。
哪怕今天這頓飯,最後也是在沉默中結束,但並不能影響她和顧瀾庭之間的情誼。
正想著,腰間纏上了一雙溫熱的大手,顧西宴高大的身軀緊緊抱了上來,他的呼吸貼著她的耳畔,微不可聞的歎氣:“濃濃,我並不是限製你交友,隻是顧瀾庭不行,我們不要因為一個外人吵架好嗎?”
他語氣溫和,充滿的無奈,卻依然在顧瀾庭這個問題上執拗的堅持。
言濃背對著他,小小的身子縮在他的懷中,明明兩人近在咫尺,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與顧西宴之間有一條涇渭分明的線。
他隻是偏執的讓她遠離顧瀾庭,卻連一個理由也不曾給她。
言濃回應冷淡:“我沒有想跟你吵架,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她掙脫開顧西宴的懷中,往另一邊挪了挪。
顧西宴向來驕傲,他能接連來找她服軟,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她這態度放旁人眼中就是不識抬舉。
可顧西宴沒惱,沉默的關上了燈。
室內陷入黑暗,兩人之間仿佛隔了一道屏障,言濃睜開雙眼,思緒有些混亂,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好幾天,顧西宴每天早出晚歸,言濃也是這種狀態,她每天都去醫院探望劉管家,一去就是一整天,回來的時候,顧西宴多半不在家,她快睡了,
顧西宴才回來。
他還是會跟她一起睡,可躺在一張床上,兩人卻沒有任何交流,氣氛宛如蘇北最冷的那幾天,就連陳姨都察覺出了端倪。
午飯的時候,陳姨一邊給言濃舀湯,一邊試探:“言小姐,你和顧先生這又是怎麼了?我看你們這幾天,都沒什麼交流,顧先生又惹你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