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還有保潔阿姨以及一輛清潔車。
保潔阿姨抱歉的笑了笑,“抱歉啊,貨梯正在維修。”
電梯空間就這麼大,清潔車幾乎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顧西宴似乎有潔癖,眉一瞬間擰緊了,但他教養良好,也隻是後退了幾步避讓。
本與他有一些空間和距離的言濃,在他後退過來時,差點撞上他的後背,受驚之下,她也下意識後退拉開距離,哪想腳崴了一下。
自我保護的本能,迫使她伸出手,慌亂的抱住了男人的腰,不讓自己跌倒。
他的腰上沒有一絲贅肉,緊實健壯,在她抱過來的一瞬,顧西宴明顯緊繃了不少。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言濃站穩之後,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緊緊抱著他的腰,如同抱著燙手山芋一般,急急忙忙鬆手,顧西宴卻抓住了她後縮的手腕。
他的動作很輕,卻極有力,溫熱的手指,包裹著她手腕的肌膚,放在他腰間,強勢的讓她扶住後,才鬆開了手。
“你的腳受傷了,下了電梯再鬆開也不遲,反正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他的語氣明明平靜的沒有一絲輕浮在其中,可言濃還是沒由來的紅了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對顧西宴的印象,一直是克己複禮,溫文爾雅的,可他說話未免也……
不過崴了腳,言濃單腳站著確實費勁兒,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後,便也沒有拒絕的點了點頭。
她微微鬆開,改為揪著他的襯衣。
下了電梯,言濃臉上還是紅紅的。
顧西宴叫來了醫生。
仔細包紮過後,醫生回頭叮囑了兩句。
“先生,您太太現在不方便走路,你多扶著一點。”
說完,他又摸了摸言濃的脈,眉頭越擰越緊。
“先生,您太太懷著孕呢!怎麼還讓她崴了腳,你也太不會照顧人了。”
新來的年輕醫生,並不認識顧西宴,說話也沒有那麼客氣。
言濃本尷尬在年輕醫生的誤認,聽他如此膽大的責怪這位看起來脾氣好,實際上難以琢磨的顧家小叔,真替他捏了一把汗。
她偷瞧了眼顧西宴,他麵色如常,清冷難辨喜怒。
言濃擔心年輕的醫生遭殃,便主動解釋了起來:“醫生,他不是……不是我老公。”
年輕醫生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古怪起來,“不是老公,男朋友?”
“不是不是不是!”言濃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這一否認,年輕醫生的表情更耐人尋味了,顯然是誤會了什麼。
言濃回想著顧西宴剛剛說的那句話,總感覺再叫他小叔,就是在占他便宜一樣,一言難儘的看向他。
顧西宴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問起了無關緊要的問題:“她這個多久能好?”
“一周左右吧!”正處在吃瓜情緒中的年輕醫生,表情同樣一言難儘。
言濃是坐著輪椅被兩名護士攙扶上顧西宴的車的。
顧西宴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醫院,來接言濃的是他的秘書。
已是深秋,侯在車內的張秘書,早已貼心的開了暖氣。
“言小姐,您是覺得冷嗎?”
言濃坐上車後,麵色還是黯淡無光,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聽見張秘書的關切聲,言濃這才從剛剛的羞憤中抽回神來。
“不冷,車裡很暖。”她輕搖著頭,有點想罵街,卻沒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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