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打人犯法的,你不知道嗎?”陸太太盯著站在電梯門前的顧西宴,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憤怒,厲聲質問。
“知道,所以你去告吧!”顧西宴眉宇間的陰沉狠厲還未散去,聞言他毫不在意扯下身上的西裝,如扔垃圾一般,丟到了陸先生身上,正好蓋住了他那張被打成了豬頭的臉。
“三十萬的定製西裝,夠你們兩個的醫藥費了。”扔下這句侮辱性極強的話,他徑自從言濃身邊走了過去。
言濃看了陸太太一眼,連忙追了上去。
一路回到車上,顧西宴都沒再說一句話。
他周身氣壓極低,不苟言笑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他現在心情不好。
言濃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黴頭,乖的像一隻鵪鶉似的,直到上車都還死死攥著他遞給她的袖扣,連開口還給他都不敢。
但是嘴裡一股鐵鏽味,她實在覺得惡心,便小心翼翼拿了瓶水下了車。
漱完口,她才覺得舒服了些,回頭卻見駕駛座的門開著。
顧西宴倚著真皮的座椅,長腿優雅交疊,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捏著支沒有點燃的香煙,神情冷肅。
他掃過她蒼白的小臉,清冷分明的眉眼,流露出了一絲異色,“好玩嗎?”
他漫不經心的嗓音是如此沉穩有力。
那一瞬,言濃仿佛被他深邃的雙眼洞穿了一般,她心虛的彆開頭,不解道:“什麼?”
慶幸的是,張秘書這個時候趕到了。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言濃腫起來的右臉,隱約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張秘書十分歉疚,“言小姐,抱歉,我來晚了。”
“嗯?”言濃不知道顧西宴先派了張秘書出來找她,所以聽見張秘書給她道歉,她感到奇怪,下意識的朝顧西宴看了眼。
顧西宴蹙眉,神色裡罕見的流露出一絲煩躁的情緒,“你再來快一點,她明天就該上社會新聞了。”
張秘書:“……”
他茫然的看向言濃,仿佛在問自家上司為啥這麼大的火氣?
言濃同樣雲裡霧裡,她不關心顧西宴為何生氣,她隻擔心他是不是猜到了,這次訂婚宴上的事情,是她故意搞出來的?
但看張秘書一臉疑惑的樣子,她還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
張秘書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神色十分震驚。
顧西宴為人疏離冷淡,無論人前人後,都是冷靜自持,溫文爾雅的。
張秘書跟了他這麼多年,見過他最生氣的一次,也不過是在顧老太太的生日宴上掀了桌子。
哪怕後來顧家那些私生子明裡暗裡挑釁,有次險些危及性命,張秘書也沒見過他動粗。
卻沒想到,僅僅因為言濃挨了一巴掌,他竟摒棄平日裡最為恪守的禮節,親自動了手。
可他向來護短,言濃懷著顧家的孩子,作為弱勢的一方,被外人欺負了,顧西宴會發火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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