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陸嚴廷臉上從憤怒到疑惑,他聽得出顧西宴話裡的譏諷,可是訂婚宴上的視頻,並沒有泄漏出去,顧西宴卻讓他花錢清理……
陸嚴廷冷冷盯著他,固執的想從他嘴裡知曉答案。
顧西宴卻沒耐心解答他的疑惑,“字麵上的意思。”
這時,張秘書拿著手機風風火火的進了總裁辦公室,見陸嚴廷還在,路過他身旁時,張秘書還故意撞了他一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陸二少還不走,是想賴在我們顧氏躲清淨嗎?”
聞言陸嚴廷臉色變了變,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加快步伐離開,同時掏出了手機。
張秘書來到了顧西宴跟前,“顧總,喬氏用自己的官方號,把訂婚宴上那段視頻發了出來,現在全網都傳遍了。”
平日裡穩重的他,此刻的聲音裡卻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個人情緒很是明顯。
“嗯。”顧西宴神色淡淡的,垂眸凝著手機屏幕。
張秘書沒在他的臉上看到半點驚訝,略微驚訝:“顧總,這個視頻是喬氏自己發出來的,您不覺得奇怪嗎?”
“他們家的公關向來不行,自己發出來沒什麼好奇怪的。”顧西宴放下手機,亮著的屏幕裡,正好停留在喬氏官方賬號的主頁上。
張秘書瞄了一眼,才明白他早就知道了,可還是覺得他的反應太過平靜,不由疑惑:“顧總,喬氏的公關再爛,也肯定不會自己發這種視頻出來,我覺得肯定是有人盜了他們後台的賬號,故意發出來給言小姐澄清的。”
事情發酵了一夜,早已沒有回轉的餘地,偏偏這個時候,喬氏自己出來“打臉”自己,發出這樣一段匪夷所思的視頻。
這個視頻的出現,引發了一連串的蝴蝶效應,那些曾經加注在言濃身上的謊言,正在一點一點的崩塌,以及反噬給謊言的始作俑者。
這件事情每一處都透露著古怪,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絕對不可能!
張秘書目光發亮,一眨不眨的盯著顧西宴。
自家這位上司,原則性極強,從來不管閒事,他現在如此淡定,不像是不知情的。
張秘書以為這件事情有顧西宴的參與,但顧西宴卻否認了:“不是我做的。”
“不是您?那還有誰?”張秘書皺緊眉頭,一臉的驚訝。
他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到底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幫言濃打響這場漂亮的翻身仗。
“彆得罪女人。”顧西宴掃了眼百思不得其解的張秘書,淡淡的扔了一顆重磅炸彈出來。
女人?
張秘書鏡片後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睜大,腦中某根弦一下子就拉通了,“難道是言小姐?”
言濃剛好就是計算機專業出身的,張秘書之前調查她的資料時,看過她的簡曆,十分的漂亮,在校時就拿下了多個國內大獎。
以她的專業知識,夠不上黑客的水平,但是黑個網站的賬號應該也是綽綽有餘的吧?
“你這麼驚訝?難道是因為她看起來很好欺負?”顧西宴若有所悟的反問,聲音裡帶了點輕鬆的笑意。
這算是一種默認。
“那倒也不是……”張秘書愣愣的否認,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很難將這樣果決又犀利的手段,與外表看著柔弱不能自理的言濃聯係到一塊。
這兩天喬氏因喬嫣然和陸嚴廷備受大眾關注,他家有點風吹草動就能立馬上熱搜,聽說喬氏的公關接到緊急命令,要在這個風口嚴防死守,不讓任何對喬氏不利的消息流出。
可誰都沒有想到,他們日防夜防,自家“後院”卻先著了火,這把火以燎原之勢,瘋一般的在網絡上蔓延,狠狠的將喬氏的臉麵按在地上羞辱不說,還不費吹灰之力就推到了喬家與陸嚴廷的謊言。
這可不是常人可以輕易辦到的,但若真是她做的……
想到這裡,張秘書立即正了正臉色,沉聲道:“顧總,這事兒要真是言小姐做的,那她可就攤上大事兒了,喬家不會輕易罷手的。”
現在視頻在網上瘋傳,而且還是喬氏自己發出來的,等喬氏反應過來,處理了網上的事情,下一步絕對是要拿罪魁禍首開刀。
他目露擔憂的瞧了眼淡然自若的顧西宴,“顧總,咱們要不要幫言小姐收尾?”
顧西宴扣上手機,高大的身軀,放鬆的陷入了柔軟的皮椅當中,難得在嚴肅的工作環境下,露出了一個極淡的笑容:“再看看。”
顧氏醫院,vip病房。
陸嚴廷風風火火趕回醫院時,病房內外,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
喬嫣然正在接受他們的采訪,麵對記者的長槍短炮,她從容的靠坐在病床上,略微蒼白的小臉,帶著幾分憔悴,病懨懨的樣子,實在惹人憐惜。
因為是在醫院,記者們都維持著秩序,沒有過度喧鬨,現場像是喬嫣然的個人發布會一般,她被媒體圍在中央,人看著雖然沒什麼精神,但神態卻依然秉持著富家千金的落落大方。
打頭采訪的是蘇北傳媒的記者:“喬小姐,請問喬家昨夜在發布會上所說的事情是真的嗎?陸家的養女一直糾纏著您的未婚夫,而您一直知情對嗎?”
喬嫣然對著鏡頭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難過的事情,眼眶委屈的紅了起來,“言濃的確一直糾纏著我的未婚夫,她跟我的未婚夫算是青梅竹馬,兩人沒有血緣關係,我未婚夫那麼優秀,言濃對他生出了一點情意是人之常情,隻是我沒想到,我們都快訂婚了,她還一直纏著我未婚夫不放……”
“喬小姐,這麼說她在你和陸二少訂婚之前,依然對他糾纏不休,甚至鬨到了你們兩個的訂婚宴上,請問訂婚宴上,她做了什麼事情,導致您氣急攻心?方便跟大家說一下嗎?”另一家媒體接著提問。
這家媒體問完之後,蘇北傳媒的記者忽然接了個電話,掛斷電話後,他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喬嫣然,對身後的記者耳語了幾句。
緊跟著,各家前來采訪的記者,也在同一時間,紛紛收到了上頭的電話,但采訪大家也未曾耽誤,現場秩序沒有任何變化,所以喬嫣然對此並無察覺。
她咬了咬下唇,委屈的淚水徘徊在眼眶,模樣隱忍堅韌:“本來這件事情,我不想鬨大的,可是言濃害得我差點失去了孩子,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做錯事情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話落,在場的媒體卻沒有接著提問,反倒是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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