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宴是個克己複禮的人,骨子裡最守規矩,他這輩子不打算結婚,所以不會對彆人做任何不負責任的事情。
同他清冷疏離的外表一樣,他對男女之事也極為冷淡。
在遇到言濃之前,不管對方有多優秀,他都沒有任何的心動感,甚至連給予一點欣賞都很吝嗇。
可那晚的失控,卻像是在他的世界裡打開了一扇新的門。
到了後麵,他甚至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因為藥效還是身體的本能。
或許是顧西宴的雙眼太過真誠炙熱,言濃聽完他的解釋後,臉上不受控製的更熱了。
她雖然對那晚的記憶有些模糊,但斷斷續續的還是能記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明明記得,結束的時候都天光微亮了。
他幾乎不知疲倦,整夜的精力都十分充沛。
什麼藥這麼厲害,能控製他一整夜?
“顧西宴,你一開始不清醒不理智,那後來呢?”言濃下意識的將心裡的想法問了出來。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這個話題過於羞恥,她和顧西宴該做的都做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腦子哪根筋不對,非要去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言濃臉上羞臊的厲害,垂著眼眸不敢看他,緋紅的雙頰,讓她此刻的氣色看起來也好了少許。
顧西宴目光深了深,透過現在的她,似乎又看到了她那晚的樣子。
當時的她,長發披散,臉頰緋紅,睜著迷離的雙眼,緊摟著他的脖子,卻始終不敢看他。
顧西宴不會刻意想起那晚的事情,但每次見到她,那些畫麵總是會在某個瞬間,占據他的腦海。
他隻覺得心裡又躁動了起來,好看的喉結微微滾動,極為認真回答:“後麵是因為我想要。”
這話過於直白,卻不顯得輕浮,反而十分正經,實在不像是顧西宴嘴裡能說出來的。
可言濃確定自己沒有幻聽,她又驚又羞的朝他看去,“你……”
顧西宴話裡的意思很明確,剛開始他或許是因為藥力,可後來全是出於本能的渴望。
這話從清貴儒雅的顧西宴口中說出來,實在顯得過於驚人。
言濃想說點什麼,卻不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她的眸子仍然泛著水光,裡麵有著羞惱與詫異。
“我當時才知道原來那種事情,滋味是很美好的。”顧西宴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他的目光炙熱而明亮,直勾勾的與她小鹿般的眸子對視。
言濃臉上幾乎快要被他的眼神燙出一個洞來,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羞。
現在隻有這個字才能形容言濃此刻的心情。
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麵對麵的談論這種事情,這個男人在外人麵前清冷如月,高不可攀,可在她麵前卻是截然不同的麵孔。
這樣的反差,上次那個強勢的吻,她就已經見識過了,但如今麵對類似的狀況,她還是沒有良好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