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言濃微微愣神,回過神來,有些哭笑不得。
她最近住在酒店,酒店雖然舒適,但是她卻總是睡不好,所以氣色看起來才這麼差。
但她沒想到,王警官會誤認為她有輕生的念頭。
“王警官,我真的沒有想不開,我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言濃無奈的解釋。
“嗯,沒有就好。”王警官半信半疑的點點頭,忽然話鋒一轉,“對了,上次我們警局接到了一份匿名的文件,裡麵有吳院長的罪證。”
言濃對上他探究卻和善的目光,笑了笑:“那挺好的啊,那份罪證,足夠給吳院長和她背後的團夥定罪嗎?”
她以為可以得到肯定的答複,可王警官卻一臉凝重的搖頭,“那份罪證,隻能給吳院長定罪,她也全部都招了,但是跟她有過交易的人,目前的證據還動不了他們。這裡麵涉及的人物實在太多了,已經超出了我的權限範圍,過兩天這個案子就要轉交給上麵了。”
王警官的語氣透露著滿滿的遺憾與無奈。
言濃沒想到自己提交的證據,卻還是無法將這顆毒瘤一網打儘,詫異之餘更多的是憤怒。
她陷入了深深的無力感當中,“那些人還有機會受到懲罰嗎?”
王警官看向遠處,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定會的!”
回到酒店,言濃收拾了自己東西,正式入住了她租的新房。
房子的裝修還很新,就是很久沒人住了,有很厚的灰塵。
言濃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忙完已經是傍晚了。
她給自己煮了一碗麵條,打開電視機,慢慢吃了起來。
電視機打開就是蘇北的財經頻道,主播剛好在播報顧氏的新聞。
顧氏的董事會,最近進行了大換血,原來的兩位大股東,在采訪中對顧西宴破口大罵,指責他自私冷血,一點也不顧念舊情,還痛罵他不知道忘恩負義,將顧老爺子留在顧氏的老人,全都趕走了。
還信誓旦旦的稱顧氏遲早要毀在顧西宴這樣的小人手上。
財經頻道的主播,為此特意接線了顧西宴本人,“顧總,聽聞顧氏最近不停的在裁員,是公司內部出現了什麼問題?還是因為您與董事會之間的較量,所以才有了這場裁員風波?”
“陳董和周董年紀大了,也該到了退休的年紀,我隻是遵從勞動法,安排了他們回家養老而已。”清冷的嗓音,隔著電視屏幕響起,一如既往的悅耳。
離開海藍雲天後,這是言濃第一次聽見顧西宴的聲音。
她的離開,平靜的像冬日裡的一場雪。
顧西宴沒有來找她,也沒有聯係過她。
她和他的世界,好像在那個下著磅礴大雨的夜晚徹底割裂開了,再無任何交集。
主播仍在詢問一些與顧氏有關的問題,顧西宴全程都禮貌的配合著,直到主播好奇的問了一個題外話,“顧總,您這些年一直都是單身的狀態,在場的觀眾以及媒體朋友們,其實一直都很好奇,您個人的感情生活狀態。您現在還是單身嗎?”
顧西宴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嗯”字。
聽見他肯定的回答,言濃心臟好似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又澀又疼。
單身。
原來他已經默認他和她已經分手了。
言濃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用力的擦乾了眼角的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