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瞬間安靜下來,牧舟皺眉,伸手輕輕觸碰她腫的高高的腳踝,惹得她反射性的縮回去。
“嘶,痛。”醫生隻簡單消毒了周圍的皮膚,沒有貼消腫的藥膏,紅腫的皮膚撐的幾乎看不到原本被蛇咬出的兩個小孔。
“牧總來乾什麼,拍賣結束了嗎?”趙柔啞著聲問。
“嗯,”牧舟起身坐在病床上,靠近她,“你去了很久,沒看見你出來,打電話才知道你在醫院。”
她一怔,在宴會上他隻是瞟了她一眼,竟然能記住她的動向。
“其實我剛剛沒說完”,牧舟抬起眼皮,細細打量她,慢悠悠說道:“按理說,山上有蛇不奇怪,但是這種蛇在那片山幾乎沒出現過。”
“我讓人去查了,這種毒蛇,一般不會靠近人,更不會咬人,除非受到什麼刺激才會有攻擊的傾向。”
她吃了一驚,原以為隻是自己倒黴被咬一口,沒想到會有內幕。
被他探究的眼光看的渾身不自在,她不明所以地說:“我可沒刺激它,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它就進衛生間咬過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蛇放在衛生間?”
牧舟沒有回答,墨黑的瞳孔倒映她的麵容,忽然伸手將她抱住,頭埋進她的脖頸處,高挺的鼻子輕輕蹭著光滑的肌膚,讓她微微戰栗。
趙柔有些慌,脖子被他的呼吸拂過酥酥麻麻的癢意,一隻手正在打點滴,隻能用另一隻手推拒,但是剛醒過來的身體顯然虛弱無力。
“彆……我還病著,現在不行。”她的聲音如蚊子般喃喃。
耳旁傳來牧舟低沉有磁性的嗤笑聲,他放開她,輕笑:“在你眼裡,我是這樣急不可耐的人嗎?”
趙柔心裡誹謗,難道不是嗎?好像從第一天開始,兩個人每次見麵都是做那檔子事。
“你身上什麼味道?”他冷不丁的問一句,深黑的眸子宛如一汪潭水,讓人輕易就陷入進去。
“啊?”她沒跟上牧舟的腦回路。
他伸出長指捏著禮服的領口,將v字領禮服往上提了提,狀似無意地按了按,滿意的看到她臉頰浮起紅暈。
“我還查到,這種蛇對味道最敏感,有可能是你身上的味道刺激了它。”
趙柔愣住,她沒有用香水的習慣,身上的味道是昨天陳媽給她熨燙完禮服後,加的香薰味。
昨天送禮服的時候,還告訴她弄破了一個口子。難道是陳媽在禮服上動手腳了,或者在暗示什麼嗎?
這個想法一出,她立刻否決。陳媽作為趙家十幾年的老人,肯定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下手,而且,她自認為跟陳媽無冤無仇,陳媽沒必要針對她。
見她蹙眉沉思不語,牧舟心中了然她有所頭緒,便不再多問,隻說:“要我幫你嗎?”
趙柔望著他認真搖頭:“不必。我自己解決。”
如果真是陳媽做的手腳,那就離不開趙方怡的指使,這件事好查,也好辦。
她不想讓牧舟介入,畢竟他和趙方怡之間還有她不清楚的關係。萬一真是趙方怡做的,她也不能保證牧舟能為她出風頭而去懲治趙方怡。
“好。”牧舟答應下來,望著她有些脫妝的妝容,輕笑:“你猜猜韓子皓和蘇然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