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會會。”
牧舟推開車門,一邊大步流星往前走,一邊解開袖扣擼起衣袖。
踏入工廠裡,偌大的廠房空曠幽靜,四周牆上刷的全是青色水泥,顯得冰冷陰寒,不遠處的天花吊著一頂灰暗老舊的燈泡,上麵散出幾波微弱的白光。
那邊傳來的男人微弱模糊的求饒聲。
“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隻是拿錢辦事的,我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米九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麵無表情地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兩個皮衣男人。
跟他臉上淡然的臉龐有著強烈反差的是,他正用腳底下鋥亮的皮鞋鞋底踩在兩個男人的臉上,一隻腳踩一張臉上,兩個男人的臉都被踩得變形了。
而他們的雙手被綁在後背,趴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臉上疼的嗷嗷叫。
牧舟和高宋清一前一後走到他們麵前。
“牧總。”
小九見到牧舟,這才依次抬起左右腳,鞋底從他們臉上落地。
“嘖嘖,小九,下手輕點兒。”
牧舟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搖了搖頭,輕歎。
兩人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沒幾處的皮膚是好的,嘴角滲著鮮紅的血絲,眼睛周圍更是腫得嚇人。
小九的嘴角抽了抽。
牧總,彆以為我沒見過你動手,你要是動起手來可沒我什麼事。
地上的兩人聽到牧舟的話,忍著痛轉過頭仰看向他。
吊頂上的燈晃得他們本來就模糊的視線更加不清晰。
隻能隱約看見一個氣勢淩人的輪廓,隻是這一個輪廓,卻讓他們生出一種更加不好的預感。
“牧總,牧總,”其中一個棕色皮衣男人挪著滿是血的胳膊朝牧舟的褲腳伸過去,口中含糊不清,“求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我們隻是個辦事的。”
牧舟慢條斯理地將袖口挽至手肘處,露出緊致結實的手臂線條,在昏暗的光線下蘊藏著蓄勢待發的力量感。
他慢慢蹲下身,俯視他們,深邃的眸子淡漠深沉。
“聽好了,我的耐心有限,你們誰先說實話,告訴我讓你們拍照片的是誰,我就放誰先走。”
地上的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似乎在衡量什麼,棕色皮衣男人馬上喊道,“我說!”
那個人直視牧舟的眼神,“是,是光輝集團的耀總,杜明耀,他,他說前不久競標輸給了淩天集團,忍不下這口氣,這才找到我們說,說要給您弄點事情……”
牧舟靜靜聽著,臉上沒什麼情緒,伸手朝身後攤開掌心。
高宋清將一把短刀遞到他手上。
刀刃寒光森然,仿佛輕輕一劃就能刺破人的皮膚。
刀尖抵在棕衣男人頸側,冰涼刺骨。
“啊!”
下一秒,男人頸部傳來尖銳的刺痛。
鮮血從他頸側呈噴射狀灑出,有幾滴甚至灑在牧舟的白色襯衫上。
棕色皮衣旁邊的灰色皮衣男人驚住,雙眼瞪得和死魚般,被這一畫麵嚇到了。
牧舟看向他,將刀刃上的血跡在棕衣男人的衣服上來回擦拭,慢悠悠說道,“他撒謊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