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上次在酒店被拍到你和她的照片,你說是被人陷害,還找了兩個人拍視頻給我看,這次呢?你又想甩鍋給誰。”
趙柔冷冷拂開他,“怎麼,難不成你想告訴我,你喝錯東西了?被人下藥才跟她睡在一起的麼?”
牧舟眸光微動。
嘴邊想要繼續辯解的話突然說不出口。
良久,他才無力道,“我要是說,事情確實如你所說的,你依舊是不信我對嗎?”
趙柔隻是涼涼地掀眼皮看他,沒有做聲。
她的姿態無聲地告訴他,他說的話多麼可笑。
牧舟咬牙,“行,我們先不談這個,說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不同意你打掉,這也是我的孩子。”
她撇過頭,聲音依舊很冷淡,“我沒有出不忠的丈夫,我的孩子沒有三心二意的父親。”
牧舟被她的話噎住。
繞來繞去,她始終不信自己。
趙柔將視線重新投在他這張曾經令她沉迷的臉上,狠下心,“既然你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我就沒必要東躲西藏,反正去哪家醫院你都能找到我。但是孩子的去留隻有我自己能決定,你沒有權利乾涉我,我更不可能聽你的。牧先生,惹急了我,信不信我下午就找厲斯謹聯係醫院打掉。”
她一個人在亞市逃不過牧舟的手心,但是有厲家的助力就不一定了。
她不信有厲斯謹的幫忙,牧舟還能這麼容易就找到她。
一句“牧先生”,將兩人的關係劃開界限。
“你休想!”從她口中聽見厲斯謹的名字,牧舟頓時氣血上湧,長眸眯起。
她還有想打掉孩子的想法,甚至不惜找彆人幫忙,牧舟隻覺得一口氣上不來。
他逼近到她跟前,手臂一揮,將趙柔扛上肩膀往臥室走去。
“今天你就在這兒,哪也不許去!”
趙柔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匍匐在牧舟肩上,被他帶著往臥室走。
“你瘋了!放開我!”
倒立的姿勢讓她胃裡剛吃完的飯瞬時間翻騰起來。
“你放開!”
趙柔又踢又咬,胃裡越來越不適。
牧舟的氣息被肩上掙紮的女人弄得微亂,揚手就往她臀部拍了一巴掌。
“彆動,老實些。”
趙柔掙紮的動作頓時僵住,整個人又驚又氣又羞恥。
“你、你……”
他怎麼可以打她,還,還打在那個位置。
氣憤間,趙柔胃裡的翻湧達到最高值,有什麼東西齊齊湧到喉嚨間。
牧舟一腳踢開臥室的門,邁著大步走向床邊。
剛準備把她放在臥室的床上,突然聽見傳來一陣嘔吐的聲音。
下一秒,他背上昂貴的襯衣沾上一股溫熱的東西。
牧舟的眼角狠狠地抽搐。
甚至脊背都僵硬住,無法動彈。
這一刻,他很想把趴在他肩上的女人丟下。
忍了又忍,才壓製住這股衝動。
趙柔手指攥緊男人的襯衣,反複吐了幾遍,將剛剛吃的飯菜儘數吐出,直到吐不出來,才趴在牧舟的肩上喘著氣。
好不容易順過氣,趙柔才注意到牧舟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動也不曾動過。
汙穢物從他的背後慢慢往下流淌,滑落到地板上。
空氣中彌漫著怪異的味道。
天呐!
這是什麼狼狽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