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山曆事!
鄭姨娘嫋嫋娜娜踏著小碎步走進主院,見到梁氏冷著一張臉,有些忐忑。
梁氏很大度,從來不刻意為難妾室,也很少給她們臉色看。
“夫人。”鄭姨娘行了完完整整的妾室禮。
鄭姨娘隻比梁氏小了幾歲,看著卻氣色極好,年紀不到三十一般。
梁氏看著她紅潤飽滿,白皙可人的臉龐,真的酸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做妾室的舒舒服服,好吃好喝,做主母的還要操心這操心那的,一天到晚,一年到頭有操不完的心,庶子女惹了禍,嫡母還要給人擦屁股,真的是太過分了。
“怎麼?知道規矩了?”梁氏沉聲開口。
“夫人,不知妾身做錯了什麼,還請夫人明示。”鄭姨娘人未起身,隻抬起頭來,仰著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當年她進門前,想到各種各樣被主母為難的情形,她做好了百分百的心裡準備,也想著用什麼樣的計策和手段去反擊。進府後情形卻跟她所想簡直天壤之彆,主母好吃好喝,從不虧待她,也不爭風吃醋,連老爺每日歇哪個屋都給安排好了,她空有一肚子的計策,全都白瞎了。
現在每日混吃混喝,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可言,突然見夫人黑臉,倒是忐忑不安了。
梁氏看了泫然欲泣的嬌臉,心更塞了。
“自己去問纖姐兒都做了什麼好事情!”
“夫人?”鄭姨娘疑惑。
梁氏端起架子,肅然道
“回去吧,好好教教你的好女兒,你原也是官宦人家出生,雖然落魄了,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知道,我也不去討那個嫌,你自己去和纖姐兒好好說道說道,教不好,半年之內也彆出門了,她年紀也小。”
這是將玉纖禁足拘在家裡了。
梁氏揮揮手,讓她下去。
鄭姨娘不敢再問,喏喏應了聲是,回荷風院去找薛玉纖了。
“蓮心,去,把我最貴的那盒霜脂拿來,我要敷臉。”鄭姨娘一走,梁氏素手一揮,語氣急切,倒貴妃塌上躺起來。
田媽媽好笑地搖搖頭,叫人去打了熱水,給梁氏淨麵。
玉衡一套拳法打下來,已經大汗淋漓。
擦了擦汗,就見福嬤嬤指揮幾個婆子弄了一個大木桶送進淨房。
“嬤嬤這是?”玉衡疑惑問道。
“藥浴,給三姑娘泡泡,對身體好。”福嬤嬤臉上的褶子笑得堆了起來,和藹可親。
“我身體很好,這個師父也弄給我泡過。”玉衡擺擺手,表示不需要,福嬤嬤年紀大了,精力都放在祖母身上,怎麼好讓她再勞累。
“這個不一樣,老夫人特彆吩咐的。”福嬤嬤解釋道。
“嬤嬤,我真的不用。”玉衡拍拍胸脯。
“我知道你說的藥浴是乾什麼的,你看,我的這個也長起來了。”玉衡知道她福嬤嬤有很多方子是調理身子,這個應該也是其中一種,說完,用力挺了挺胸。
福嬤嬤噗嗤一笑。
旁邊的丫鬟們臉紅了,捂著嘴偷偷笑起來。
“老夫人說了,從現在開始,每天都要泡。”福嬤嬤也不跟她打商量了,直接將老夫人的話放出來。
“好吧。”玉衡隻能同意了。
七筒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抿唇,“嬤嬤,姑娘泡完的藥浴,能留給我泡嗎?”
大丫鬟采月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你才多大啊!”
“哼!”七筒扭頭不理她。
“等你有三姑娘這般年紀了,再泡這個。”福嬤嬤給她解釋道,當然,用的方子就不一樣了。
“好。”七筒彎彎眉眼,開心的笑起來,不忘挑釁地朝采月使了使眼色。
因為以前在臨水經常泡藥浴,現在再泡福嬤嬤配的這個,身體倒是沒什麼感覺。連著泡了五六天,玉衡皮膚倒是滑膩白皙了不少。
近年關,盧先生給翎哥兒也放了假,翎哥兒閒不住,到處鬨騰,玉衡索性教他練武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