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山曆事!
方氏沒好氣道,“先回去吧,我和你娘商量點事兒。”
“是,祖母。”玉衡抿著嘴微微笑道。
“祖母,那我也去了。”林繁連忙起身,朝方氏行了個禮。
“去吧。”
林繁跟著玉衡一道回了鬆雪院。
“嫂嫂,現在還冷著,哪裡有培植好的花草呀?”
要布置院子,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準備。
玉衡笑了,“我在北郊還有一處莊子,花草也養了些,已經派人過去挑選,約莫上午就會送到。”
“嫂嫂還有莊子!”林繁驚訝道,北郊就在京城邊上,地段最好了。
“是呢,那原來是我母親的陪嫁莊子。”
林繁羨慕道,“嫂嫂真幸福啊,這麼多嫁妝。”
“你也很幸福啊,娘這麼疼你。”
“是呢,我也這麼覺得。”
“那現在怎麼弄?”
幾個丫鬟婆子按照玉衡的要求把院子分成幾塊。
玉衡拿著宣紙,用自製的鵝毛筆在上麵塗塗畫畫,畫出一個布局草圖。
院子還沒整改好,北郊的莊子花草已經送來了,附加七八棵手腕大小的小樹苗。
莊子上的管事親自送過來。
“老奴胡道財,拜見姑娘。”
胡道財是北郊莊子上的總管事,一家人都在莊子上勞作,今年四十多歲,是個老實厚道的人。
“胡總管請起。”
“多謝姑娘。”
胡道財站了起來,背脊微駝著,躬身立在麵前。
“姑娘,這些花和樹都是莊子上精心培植的,您看怎麼擺放才好,還有這幾棵廣玉蘭和桂花。”
林繁邊走邊看,細細看著眼前的開得嬌豔的各種各樣的花,有幾株還是比較稀有的蘭草和山茶。
“胡管事,天氣這麼冷,怎麼這些都開花了,還養的這樣好。”
林繁連連讚歎,壽安侯府果然底蘊深厚呀。
“回姑娘的話,莊子上有一眼溫泉,剛好這些花就養在溫泉旁。”
胡道財回道。
“莊子上還有溫泉?”
林繁一臉驚訝不已。
“是啊,想去泡溫泉嗎?”玉衡笑著朝她說道。
“想!”林繁立馬回道,眼神亮晶晶的,期盼的看著玉衡。
玉衡摸摸她的頭,“光明寺回來征得祖母和娘的同意,我們就一起去。”
“好啊!”林繁高興的點點頭。
“姑娘隻要提前一天派人到莊子交代一聲,老奴這邊就先安排起來。”
胡管事聽到,隨即回話。
“行,胡管事,這幾棵廣玉蘭順著院子右邊靠牆處種下去,還有這幾棵桂花,種到左邊去吧,和那兩棵桂花樹一起,花草按照采月的要求擺放。”
玉衡回了一句,向胡管事交代道。
玉衡剛說完,采月頗有氣勢的拿著自家姑娘畫的草圖,開始有模有樣的指使下人擺放花草,畫圈種樹。
七筒不甘示弱,蹬蹬蹬的跑上去,抓起鋤頭,找準畫起來的圈子,悶頭開挖,不一會兒,一個很深的樹坑就打好了。
抹了抹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跑到玉衡麵前,“姑娘,七筒已經挖好一個樹坑啦。”
臉上揚著狗腿獻媚的笑,餘光撇了撇正在指手畫腳的采月,心中冷哼一聲,她可是乾實事的人,不想有些姐姐,隻會做動動嘴皮子的事。
玉衡捧場的拿出手絹給她擦汗,誇讚道,“辛苦七筒了,七筒真棒!”
林繁也伸出大拇指,“七筒是個好姑娘。”
“謝謝姑娘誇讚,謝謝!”七筒朝著玉衡一鞠躬,再朝林繁二鞠躬。
弄得玉衡喝林繁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七筒不明覺厲,摸摸腦袋,也跟著嗬嗬笑起來。
采月哼了一聲,就知道使蠻力的小丫頭,哪裡比得上她。
她可是姑娘的得力乾將,眼前紅人!
“對了,胡管事,莊子上有養薔薇嗎?其它會爬牆的花草也行。”
玉衡半天才忍住笑,對著胡管事問道。
胡管事停下手中的活,“莊子上沒有種,但是有野生的,不知道姑娘何時要,老奴帶人去挖些來。”
“等開春天暖些再弄一些來吧,最好粉的白的都有。”
說完看向林繁,“你要不要也弄些來種在牆角下,等爬上牆,開花了一定很好看。”
“我就不要了,那花兒這麼多刺,不喜歡。”
林繁一想到滿牆都爬滿密密麻麻的小刺,心裡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那可以種一些紫藤蘿啊,開花了以後,滿樹垂下來的紫色瀑布,非常漂亮。”
玉衡見她不喜歡,隨即給出另一個建議。
林繁曾經去長春伯府赴宴時,在表姐的院子裡看到過滿樹的紫藤花,確實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