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山曆事!
寧宜君朝方氏看了看,二人眼中皆閃過不同神色。
七筒跳了起來,“什麼,有人又要害姑娘了!”
什麼叫又?林繁一臉疑問。
“不行不行,我要去告訴老夫人,不對,我得給師父去封信。”
七筒心驚肉跳的,在林府逐步不出都能讓人鑽了空子。
這還得了!
“像什麼樣!一個丫鬟連個都規矩都沒有!”
方氏朝著暴跳急躁的七筒嗬斥道。
薛氏的丫鬟也太不像樣了,一點規矩都不守,哪裡像是從侯府出來的?
七筒張嘴想駁回去,采月扯了扯她的袖子,搖了搖頭。
這裡是林府鬆雪院,可不是壽安侯府陶茗院。
平時隻知道用蠻力,腦子都不知道用來乾嘛啦,主子也是能頂嘴的嗎?
“娘,這丫頭也是護主心切,關心則亂。”
寧宜溫聲說道。
老夫人方氏冷哼一聲,不予追究。
隨即朝跪在地上的環兒說道“府裡竟然出了這等事,定要好好查一查。”
“寧氏,這事就交給你,一定要查清楚!”
“是,娘。”寧宜君點頭。
環兒磕頭跪謝,方氏抬手示意她起來。
“硯哥兒第一天歸家,接風洗塵宴還是要的,寧氏去好好準備。”
“好啦,你們幾個好好照顧硯哥兒媳婦,都散了吧。”方氏起了身。
寧氏看了看睡得安詳的玉衡,也回院子去準備了。
林繁在玉衡床前待了一會兒,見玉衡無恙,也回去了。
玉衡才睡了半個時辰不到,就醒來了。
身上就擦破了一點兒皮,沒什麼大礙。
環兒將繩子被切割過的事情跟玉衡說了一遍,玉衡揉了揉眉心,道“辛苦環兒了。”
當時不知道怎麼想的,腦袋一片空白,都忘了她自己會功夫的事兒了,白摔了一跤。
“對了,我怎麼看到有個人進了我們院子。”
玉衡想起暈倒前一刻看到的一張棱角分明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的臉,問道。
七筒小小的臉上欲言又止。
“怎麼了?”莫不是她那個從未謀麵的夫君林硯回來了?
“姑娘,七筒說了您可彆傷心,您的夫君帶著他的男妾回來了。”
玉衡噗嗤一笑,男妾?這個名詞倒是有意思。
“回來就回來吧。”這裡是他的家,他早晚都會回來的。
玉衡不在意他有多少個小妾,不過她的便宜夫君倒是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也太俊了些。
人人都是外貌協會會員,她也不例外,跟這樣一個人形婚,感覺還不錯。
“哎,姑娘啊,您夫君的小妾長得很好看。”七筒又繼續補充道。
這可怎麼整哦?七筒憂心忡忡。
“我知道。”玉衡笑了,林硯自己都長得成那樣,尋常顏色的男人哪裡入得了他的眼。
“七筒啊,去,先院門關起來,把鬆雪院所有丫鬟婆子叫到院子門口。”
玉衡吩咐道,鬆雪院最近出了胡管事帶人送花草來過,也沒有其他人進來,估摸著就是院子裡的人乾的。
“是,姑娘。”
七筒興衝衝的往門外跑。
采月扶了玉衡出去。
墜兒連忙抬了把軟椅子放到玉衡屁股下。
院門口站了一堆丫鬟婆子。
“人都到齊了嗎?”玉衡語氣淡淡地問。
“姑娘,還有一個燒火的婆子沒有來。”七筒回道。
“無妨。”玉衡視線一一掃過底下的眾人,一個個的都不自覺低下頭。
一部分人是她從侯府帶過來的,一部分是玉衡住進來前老夫人和寧宜君撥過來的人,還有連個婆子並一個小丫頭是原先留在院子裡打掃看守的人。
玉衡清了清嗓子,嘴角露出笑意,“各位,今日秋千之事,誰能夠一點線索,有重賞。”
朝采月使了個眼色,采月會意,轉身回房間裡,不一會兒就手捧一個方方正正的碗口大小的盒子出來。
采月打開盒子,露出一對拇指粗細的黃燦燦的實心赤金手鐲。
下首的丫鬟婆子們咽了咽口水,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這對金鐲子分量極重,做工精細,價值不菲。
玉衡對金鐲子拿出來後造成的效果頗為滿意,收回臉上的笑意,話音一轉,聲音帶著冷意“相反,如果有人知情不報,被我知曉了,無論你是從哪裡來的,直接發賣出去。”
“我也不要你們當眾揭發,一會兒一個一個的進花廳跟我說,當然,胡亂說的,被證實了,也要發賣出去,千萬不要抱僥幸心理。”
玉衡進了花廳等候,采月抱了盒子跟上。
七筒在門口一個一個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