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現在怎麼辦,要強行破封嗎?”
望著那因為青雉與天寒氣大戰而凍結的整座冰穀,小醫仙望向墨羽,問道。
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天寒氣,不愧是大陸有名的奇物,果然沒那麼容易捕捉。
聞言,墨羽眉頭一皺,正當他想說些什麼時,一道訊息突然傳至其心靈。
“怎麼了?”注意到墨羽的表情變化,小醫仙好奇道。
“是青雉,他傳音過來讓我們靜觀其變即可,他有信心吞噬天寒氣,若是我們在外界強行破封的話,天寒氣極有可能逃竄。”
墨羽望著麵前徹底封凍的萬米冰穀,輕歎了口氣道。
事到如今,他沒想到竟落得個進退維穀的地步。
雖說青雉有著一定把握,但天寒氣畢竟也不是凡物,若是失敗反讓冰魄銀雷被其吞噬,那局麵可就糟糕了。
天寒氣本就半隻腳踏入了鬥尊,一旦吞噬冰魄銀雷,鐵定能踏入鬥尊境界,成為真正的實體。
到那時,就算墨羽也隻能落得倉皇而逃的地步。
“那我們,在這裡等待嗎?”小醫仙也是看到墨羽眼中的擔憂,俏臉關切道。
“等!等到青雉出來為止。”
既然事已至此,那墨羽也就索性賭一把,相信青雉能夠吞噬天寒氣。
畢竟青雉並不是毫無靈智的傀儡,而是有著一定的智慧,既然他有把握,那墨羽也就相信一次。
否則強行破封冰穀雖然穩妥,但若是嚇跑天寒氣的話,想要在這偌大的冰寒川將其找出來,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決定之後,墨羽和小醫仙以及黑蝠王也順勢在這冰穀外安營紮寨下來。
誰也不知道這場關於冰魄銀雷和天寒氣的吞噬大戰中誰能取勝,又會持續多久時間,他們能做的,隻有等待…
一處冰洞中,閒來無事的墨羽手掌一揮,一具被寒冰覆蓋的屍體閃掠而出,這具屍身正是那萬劍閣青劍長老。
此人乃是鬥宗巔峰的實力,當初墨羽將其斬殺後,也是順勢將其屍首收藏了起來。
如今閒來無事,墨羽腦海之中流淌過當年的‘死靈偶’煉製之法,半晌後,默默的一點頭,手掌一揮,一股無形勁風便是托著那具屍身懸浮在半空。
一旁的小醫仙見狀,也是美眸好奇的打量著墨羽。
在墨羽的身上,她總能見到一些玄妙之事,其就如同一個寶藏般,每次能夠挖掘出不一樣的東西。
此時墨羽手掌揮動,一股赤紅色雷火浮現而出,然後噗的一聲,將那具屍身包裹而進,而在赤紅色雷火那恐怖高溫上,屍身上的寒冰,則是迅速融化.
“黑蓮心魂雷,現!”
望著飛速消散的寒冰,墨羽突然冷聲道。
話音落下,墨羽眉心處立刻分化出一絲黑色蓮花狀靈魂之力,然後飄向那屍首。
煉製死靈偶最重要的就是這一步,分魂。
不過這一步極為凶險,畢竟靈魂力乃是人體重要的部分,一旦出現差錯,就會反噬自身。
因此死靈偶雖然恐怖,但也沒有任何一人敢大量製造,畢竟靈魂力一旦損失殆儘,那自身也就完了。
不過有著黑蓮心魂雷輔助的墨羽,卻能將靈魂力的損失卻能縮減到最小。
做完這一步後,墨羽旋即望向黑蝠王,道:“黑蝠,將你的精血取出一些。”
聞言,黑蝠王一愣,旋即點了點頭,大口一張,紫黑色的血液飄逸而出,一股驚人的狂暴能量,從中彌漫。
見狀,墨羽手掌一揮,那股精血便傾灑在雷火包裹中的那具屍身之上。
血液剛剛沾上屍身,便是猛的爆發出陣陣嗤嗤聲響,隻見得那屍身的皮膚,居然是迅速的開始了腐爛。
這般變故,並未令得墨羽為之色變,淡淡一瞥後,便是操控著朱雀焚天雷猛然升溫.
伴隨著朱雀焚天雷溫度的升高,那粘附在屍身身體之上的那血液,居然是詭異的開始緩緩沁入其內,那原本呈蒼白之色的皮膚,肌肉,居然也是在那精血的融入下,逐漸的變得充滿活力起來.
寧靜的冰穀之中,有著一種熾熱的氣浪徘徊其中,令得半空中的那些冰霧,不斷的出現虛化.
時間,也在這般不知不覺的流逝…
冰穀之口,是一個約莫幾丈寬大的通道,在那通道上方的冰壁處,小醫仙盤腿而坐,在她的身旁,是黑蝠王。
“現在是第幾天了?”小醫仙玉手托著香腮,目光不斷的向冰穀中掃去,這幾日的等待,穀中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知道進展究竟如何了.
“回小姐,主人他已經閉關第六天了。”黑蝠王恭敬的回道。
“第六天了,這麼快。”小醫仙話音剛落,突然發覺到什麼,美目中閃爍著冰寒之色,緩緩的站起身來,淡淡的殺意,逐漸的從體內繚繞而出。
黑蝠王神情也是一緊,目光警惕的對著穀外望去,果然是在那遠處,隱約見到了一些白影。
“你便是厄難毒女吧?”
在二人目光望向穀外時,一道淡淡的蒼老聲音,突然緩緩的從遠處傳來,然後落進小醫仙二人耳中。
對於這道聲音,小醫仙並未回答,美目閃動著冰冷之色,玉手一握,澎湃的灰紫鬥氣,猶如兩條巨蟒般的徐徐延伸而出,旋即在其周身蜿蜒席卷.
在那道蒼老聲音落下後不久,穀口處的空間,突然輕輕的波動起來,旋即,一道拄著蛇拐的佝僂身影,緩緩的出現在了小醫仙二人目光注視之中。
隨著這道佝僂的身影出現,其身後又是響起大片的破風聲響,片刻後,一道道白色身影,整齊的落在了那佝僂身影之後。
現身後,這群人皆是默不作聲,隱隱間,一股肅殺之氣,緩緩的擴散而開,令得周遭的寒氣,都是被衝散了開去。
在那道拄著蛇杖的老者出現時,小醫仙眼瞳便是微微一縮,玉手悄然緊握,聲音清冷的道。
“竟然是鬥宗巔峰的強者,冰河穀,還真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