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異界重生!
不消半刻,西門吹雪便來到養心殿,這裡是國王平日辦公休息的地方,類似於原來世界皇帝的書房。
西門吹雪穿著一身白衣,飄然而至,有時候西門斯特站在兒子麵前都被這種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更何況門外的數十黃色鬥氣的禁衛們,眾人隻覺得十四王子如同一片落葉般自然,卻又帶著沉重的劍氣,不禁神經繃緊來,恭敬地敬禮。
西門吹雪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飄然若靜雪“我來了。”
西門吹雪看了一眼在旁的亞笛,行過禮儀,靜靜地站在原地。
因為他知道西門斯特這位擁有劍師實力的父親必定有什麼話要說,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西門斯特盯著西門吹雪道“聽說你擊敗了亞笛,是真的嗎?你怎麼做到的?”
西門吹雪神色不動,道“敗了便是敗了,父王。”
西門斯特奇道“是什麼人教授你劍術?”從昨日西門吹雪突然拔出那把吹雪之後,他就一直在猜測自己孤僻的兒子功力大進的原因,莫非有高人在後麵指導?天降寶劍,如果真的如同王後所說此子由聖神托夢,那麼巧遇貴人授與劍術也不是什麼怪事,況且平日裡的閉關種種跡象皆可與高人授劍似乎掛上勾。
西門吹雪淡淡地說道“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劍術,為什麼一定要彆人教呢?”
亞笛眉頭緊皺,不禁失聲道“十四王子,難道你是說你的劍術是自創的?”
西門吹雪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萬梅山莊,少年時的自己七歲學劍,七年悟劍,那一片雪花吹過,梅花飄散,就是在梅花與雪花交錯之時,才明悟劍心,得創雪滿天和西門之劍,這套劍法也許隻有他能領悟到精髓,因為也隻有他才能站在雪地七天七夜,與雪為樂,與雪共舞!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了,他覺得沒有必要。
西門斯特乾咳一聲,道“孩子,為父早就知道你非尋常之人,是我西門帝國不可多得的將才,他日必定替為父爭霸天下!”
來到這個世界以來,西門吹雪都在思考著葉孤城以前說過的話,回憶著天外飛仙,漸漸地他才明白葉孤城為什麼會有那種飄逸的白雲劍法,是那種孤獨,荒蕪窒息的孤獨所至。
葉孤城寂寞高手,睥睨群雄,“我是個驕傲的人,所以一向沒有朋友,我並不在乎,可是一個人活在世上,若連對手都沒有那才是真的寂寞。”一個沒有任何朋友的人,其內心該是何等的寂寞與蒼涼?沒有了朋友,也就沒有了約束與羈絆,一切惟我獨尊。
葉孤城的世界則是徹底的孤獨寂寞,此生隻與白雲大海為伍,劍道上獨自求索。葉孤城不喜歡女人,也沒有飲酒賞花的雅興,喜歡月下飛行的速度。葉孤城實際上是既不可能有愛情來滋潤,又基本上沒有友情來溫暖的劍道苦行僧,必然有種偏執極端的力量作為牢固的支撐。作為絕世的劍客,表麵上是對劍道的極度追求,實質上是對某種完美的極度偏執,這種偏執將葉孤城的生命之弦繃緊到極致,甚至沒有任何方式來緩解,西門吹雪會厭倦會通過愛情友情來劍道對生命的繃緊,但葉孤城不會,他隻會把生命之弦繃的更緊,以追求劍道的更加完美。於是這種極度的偏執就已經包含了自我毀滅的因子。追求的完美越是耀眼,偏執的毀滅亦可能越是強烈!
西門吹雪道“你知不知道劍的精義何在?”
葉孤城道“你說。”
西門吹雪道“在於誠。
葉孤城道“誠?”
西門吹雪道“唯有誠心正義,才能到達劍術的顛峰,不誠的人,根本不足論劍。”
葉孤城的瞳孔突又收縮。
西門吹雪盯著他,道“你不誠。”
葉孤城沉默了很久,忽然也問道“你學劍?”
西門吹雪道“學無止境,劍更無止境。”
葉孤城道“你既學劍,就該知道學劍的人隻在誠於劍,並不必誠於人。”
也許我們兩個人都沒錯!西門吹雪孤單來到這個世界,豈不和葉孤城一般?原來隻忠於劍是這種感覺!
西門吹雪摸著自己的劍,悠然道“父王,兒臣隻想忠於劍。”
西門斯特不解道“忠於劍?”
西門吹雪喃喃自語道“為劍而生,含劍而死”
“忠於劍,至此我才知道葉孤城的孤獨,原來忠於劍也並非不能達到顛峰,不過我也會誠於人,也許忠於劍,誠於人才是最好的劍道。”
西門吹雪就這句話說得最長,最久,也最深刻。
亞笛聽罷此語,渾身一顫,心底的某些東西觸動著,翻起了滔天大浪,周身散發出實質的藍色鬥氣包裹著自己,場麵甚是詭異。
“亞笛,你怎麼了?”西門。斯特突然見亞笛身上的藍色光芒越來越盛,大聲道。
西門吹雪淡道“不要打擾,他現在正在領悟一種境界。”
西門斯特滿頭霧水,眼中儘是疑惑之色,道“我想立你為太子,難道你不肯接受嗎?到時候天下兵馬皆在你手,你我父子爭得天下,不出十年,你完全可以超越神劍士。”
“你可知道每一個神劍士的產生都是伴隨著血腥而出,很少有人可以單憑領悟而成為神劍士的,而你可以在戰場儘情揮灑!”
西門吹雪搖頭不語
西門斯特道“可你剛說會誠於人?誠於人就得懂忠孝之義,父母之命怎麼能不聽呢?”
西門吹雪突然道“你不是要神劍士嗎?”
西門斯特覺得這話說得不著邊際,道“如今整個大陸已知的隻有二個神劍士,,難道還有彆的神劍士嗎?”
一個神劍士——暮翰居住在琳琅峰被雲天帝國敬為上人!
一個神劍士天殘,貝斯帝國之人,卻也是聖殿中人。
其他幾個神劍士也許隱居在深山老林,時而出現在大陸,沒有卷入權利鬥爭中,瀟灑不羈,所以很少被人所知
西門吹雪指著亞笛道“數年之後,他便是。”
“他?”西門斯特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