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太子殿下,到現在你們都還覺得九王爺這樣的人可以輔佐你們嗎?這是要毀了玄幽國啊!”
“懇請大皇子和太子殿下與老臣一同麵聖,將今日之事儘數告知陛下,讓陛下裁決!”
這些人全都咬著邢墨淵不放,勢要剔除他在朝堂的位置,讓他乖乖回到自己該待的地方去。
邢墨淵自然不在意這些人義正言辭的話,他最煩的便是這種事,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好似有多厲害,為了突出自己的才學,根本不知道自己鑽了多少牛角尖,想法多麼偏激。
文人誤國這四個字,雖然邢墨淵這個年代還沒有這麼明確的話。
但邢墨淵卻早就察覺到這一點,因此在蒼雷國,科考可不會隻有四書五經之類的空談決定,而是更多元的考核,對於許多隻會死讀書、照本宣科的人,邢墨淵根本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站在朝堂上瞎嚷嚷。
“陛下需要靜養,你們若是非得打擾,不如先摘下自己的官帽!再去之意陛下的決斷!”
邢墨淵說著,又對君無昊說道
“太子殿下亦是如此。相信太子殿下應該清楚,為何這一次太子殿下會與大皇子一同代為處理政事,凡事最好三思而行。”
邢墨淵的意思十分明顯。
他既然能成為共同輔佐大皇子和太子殿下的人,自然有陛下的意思,
這些人嚷嚷著要去找陛下揭穿他的真麵目可以,但也要承受烏紗帽丟掉的風險。
就連太子殿下要是貿然要去打擾君天衍,同樣要承擔失去太子之位的風險,畢竟任誰都能看出來,君天衍讓大皇子一起處理國事,就說明在陛下心裡,最中意的還是大皇子,隻是礙於君無昊已經是太子,在沒有大錯前,隻能讓他先當著,但一旦君無昊犯下什麼錯,太子之位,顯然會馬上易主。
君無昊真是沒想到,邢墨淵竟然這般直接的戳他的傷口。
和君無玥一同代為處理國事,是他的心頭恨,他恨不得立刻除掉君無玥。
他也在猜,父皇是不是真的在等他犯錯,好讓君無玥順理成章的坐上太子之位。
可君無昊沒想到邢墨淵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來,將他心裡的最後一絲慶幸,徹底打破。
君無昊臉色十分難看,可這時候他根本不敢隨便對邢墨淵裝腔作勢。
君無昊也在懷疑,為什麼自己父皇這般信任邢墨淵,竟然會讓他來輔佐自己和君無玥。
這些大臣們都麵麵相覷,難以置信,邢墨淵竟然覺得他們去麵見皇上,會冒著丟掉烏紗帽的風險。
然而,雖然覺得這話是邢墨淵在危言聳聽,但大部分人還是選擇沉默。
“為了玄幽國,若是能用臣頭上的烏紗帽,換玄幽國太平,那便是臣的榮幸!”
這時,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五官平平的大臣走了出來。
邢墨淵掃了一眼對方,冷淡的開口
“原來是督查院的何督查,雖說陛下設下督查院是為了便於自省和彈劾。但本王怎麼聽說和督查最近和某位皇子走的很近?”
邢墨淵的話,讓這位何督查臉色瞬間變了,臉色蒼白地看向了高高在上的邢墨淵。
明明邢墨淵在他看來,就是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存在,可這時候看著邢墨淵的眼睛時,卻有種被徹底看透的感覺。
他暗中是站三皇子陣營的人,這一次的目的自然是擠掉邢墨淵,讓三皇子那一派的某個大臣來輔佐大皇子和太子殿下,這樣三皇子才有幾乎施展他的能力。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和三皇子之間的關係十分隱秘,就連他家裡,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可偏偏,此時邢墨淵的話,無疑是在告訴自己,邢墨淵對他的事了如指掌。
何督查心裡有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或許君天衍讓九王爺輔佐太子和大皇子,真的是因為九王爺有什麼過人之處。
何督查都不敢去看三皇子的方向,隻能強行擠出笑容
“九王爺定是誤會了,下臣一向獨來獨往。”
何督查說完便退回自己所在的位置,也不敢說要拚著烏紗帽去見皇上的事了。
其他人見何督查慫了,心裡有些怪異。
這時,又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站了出來
“臣願意以頭上烏紗帽,換取玄幽國太平!”
這個人容貌挺端正的,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正氣,邢墨淵卻隻是掃了一眼對方,就笑道
“原來是翰林院許學士。聽說你最近喜得貴子,本王還沒有恭喜你,隻是怎麼本王聽到有人故意嚼許學士的舌根,說你那嫡子不是正妻所出,而是外室生的,還說你寵妾滅妻?寵妾滅妻在玄幽國可是大罪,許學士這般舍己為國之人,定然不會做出那等令人詬病之事,對吧?”
許學士的臉彆提多精彩了,有幾個知道內情的人,臉色也猛地變了變。
怎麼回事!
邢墨淵知道的也太多了吧,這等彆人內院之事,一個病秧子九王爺,便是病好了,也不該這般清楚彆人後宅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