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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大哥叼著煙,煙霧繚繞間看不清神色,隻能看到點點火光。三月的氣溫已經開始轉暖了,但是風還是帶著陣陣寒意。突然出現的他就那麼站在冷風中,硬生生給我嚇出一身冷汗。
換誰誰不害怕啊正和朋友說話呢,突然朋友提到的人的聲音就那麼冷不丁地出現在了身後,偏偏那個人還是冷酷無情的kier。
“伏特加。”
琴酒墨綠色的狹長眼眸掃過我,定在了沒有第一時間回應的伏特加身上,被掃過跟被子彈打過沒什麼區彆的我下意識抖了抖。
琴酒大哥長眸微眯,不悅道“你抖什麼。”
我一秒立正“我我我抖擻精神一看到大哥我就精神抖擻”
嚶嚶嚶,我反應過來伏特加為什麼要好心提醒我不要讓琴酒大哥知道了鬆田陣平他是警察來著,就跟我之前糊弄萊伊的話一樣,如果琴酒大哥知道我的調戲範圍從酒廠員工擴大到了條子身上,那麼我就真的死定了
我的病可才剛好,我一點也不想和伯萊塔親密接觸來著。
被琴酒大哥點到名字的伏特加扶了扶鼻梁上並沒有滑落的墨鏡,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再看我一眼。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反正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不回答琴酒問話的原因是在顧及我。
琴酒語氣淡淡“怎麼回事”
伏特加又又看我一眼我驚恐地與他對視,瘋狂向伏特加使眼色,意思就是你不要再看我啦大哥更懷疑啦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比神對手更可怕的是豬隊友,伏特加你可長點心吧
萬幸,在就差我直接開口攻擊的眼神攻勢下,伏特加終於t到了我的意思。他咳嗽了一下,開口跟琴酒說“就是英子她”
“她”
得了,不能指望一個琴酒激推可以在琴酒麵前撒謊。我直接向前一步,擋在伏特加麵前,大義凜然道“就是我太想大哥了”
明顯沒信,琴酒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聲,目光淡淡地再次從我和伏特加身上掃過,沒再說話,而是抬腿就走。
我急忙搗騰起我的小碎步屁顛屁顛地跟上琴酒大哥的大長腿,可惡跟不上我隻能顫抖著伸出爪子勾住伴隨著大哥步伐而揚起的風衣下擺,狗腿一樣地說“大哥中午好,大哥吃了嗎大哥怎麼會在這裡啊大哥是不是聽說了這裡有炸彈,擔心我和伏特加啊”
大哥停下來,目光跟激光一樣在我臉上掃射“你眼睛下麵是什麼東西。”
我一頭霧水地摸上我眼睛周圍的皮膚,摸到了一串硬硬的東西嘖,大哥果然是直男
“是化妝師給我貼的水鑽啦,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我的狗爪子扒拉上了大哥的手臂,踮起腳,努力把臉探到大哥能看得更清楚的位置,“眼皮上麵也貼了哦,bgbg的,好看吧”
琴酒一臉嫌棄地甩開我,甩開之後又想起來我四體不勤的身板子,又及時拎住了我大衣後麵的領子,單手把我拎到了隔離他的位置。
“難看死了。”
“大哥你果然直男審美,我女兒都誇我好看來著。”
“你花了錢去看她,她要是說你不好看不就是比你還傻”
“大哥我覺得你對我的乖女有誤解。”
大哥沒說話,走到了街角停著的車前,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讓伏特加開車。
我坐在了後麵,對於琴酒大哥無視我這件事情非常生氣,但是更讓我生氣的是“大哥,你怎麼不係安全帶啊這樣是犯法的”
伏特加“”
大哥給自己扣上了安全帶,轉頭用眼神殺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抱歉大哥,對不起大哥,大哥殺人如麻,我居然還敢說大哥殺人犯法”
琴酒“是天氣太冷,你的腦子都會熱脹冷縮嗎”
我摸了摸頭上的貝雷帽,剛要試圖給我自己解釋我的腦袋沒有被凍到,就聽到大哥繼續嘲諷著說“算了,夏天也沒看你有多聰明。”
我震驚了,大哥今天怎麼殺傷力這麼強了啊到底是誰惹到我大哥了是誰天殺的老子要報警抓了他
“大哥,你今天對我好凶,我沒辦法釋懷了。”我低下頭,堅強地吸了吸鼻子,“這讓我怎麼釋懷,我的心都碎成二維碼了,可是掃出來還是我好愛你。”
琴酒大哥麵無表情地轉頭跟伏特加說“把她放回去。”
理智上告訴我琴酒大哥的意思是讓伏特加開車送我回酒吧,但是我怎麼越品越覺得自己被罵了呢這個“放”字怎麼品怎麼細思極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琴酒大哥心裡是有我的
“大哥,你們要去哪裡呀不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雙手把著副駕駛的座椅,努力把腦袋伸到琴酒附近,可憐巴巴地進行賣慘,“孩子還沒吃飯呢。大哥,飯飯,餓餓。”
大哥咧了咧嘴,跟大白鯊沒什麼兩樣“去殺人如麻。”
“咳,打擾了。”我訕訕著縮回座位,努力充當一隻不會說話的小雞崽子。
“廢物。”
廢物是我的宿命,我了解。我轉頭看車窗,內心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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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鬆田陣平的手指的確靈活,不愧是動漫裡炸彈爆炸前都能抓緊時間傳消息的神人。就是這份手指的臉靈活,導致我如果跟他聊起來的話,其他人根本無暇寵幸。
幸好鬆田陣平不像我,是一個隻會劃水的廢物,作為爆炸物處理班的ace,他平時還是很忙的,不然我腳下的船非得翻了不可。畢竟,嗯,誰不喜歡聊天隨時秒回的帥哥呢
我的偏愛太過理所應當,是隻要鬆田陣平開始和我聊天我就真的分不出手調戲其他人的程度,以至於萊伊都直接問我是不是有了彆的網戀男友,哦,當然是沒有,我和馬自達君目前還是清白的。
“你要非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我將調好的曼哈頓雞尾酒倒進放了櫻桃的蝶形香檳杯裡,用檸檬片在杯沿擦了一圈後推到萊伊麵前,進行了一番渣女發言。
“不可以喲,英子這樣很過分。”萊伊笑了一聲,手指放在杯子上,在喝酒之前忽然開口說,“我記得你以前都是用雪克壺調曼哈頓,怎麼換成攪拌了”
“新學的啊,我是出差學調酒的時候帶我的人就是這麼調的。按照曼哈頓雞尾酒的誕生年代,或許攪拌的確更接近原始吧,你覺得呢”
曼哈頓雞尾酒屬於是經典款的雞尾酒了,口感濃烈,香甜之中帶著微苦,在酒吧裡一直都很受歡迎,無論男客人還是女客人都會喜歡點。曼哈頓雞尾酒用到的威士忌酒一般都是黑麥威士忌,隻是出於我的惡趣味,如果萊伊點,我用的就是黑麥威士忌,如果是波本來,那我用的就是波本威士忌,蘇格蘭來的話用了蘇格蘭威士忌那就是另一款酒了,不過蘇格蘭也沒點過曼哈頓,不給我發揮的機會。
萊伊是常客,也沒少見我調酒,會注意到我改變了調酒方式也不奇怪。
“我覺得嗎”萊伊短促地笑了一聲,“我覺得都很好喝。”
我得意得恨不得翹起尾巴,手指並攏成了拳頭的樣子,做出了抓東西的動作“那是自然,沒有兩把刷子怎麼能把你們留下。俗話說得好,要想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留住一個男人的胃。怎麼樣,男人,你也很為我著迷吧”
猝不及防,萊伊咳嗽著把酒杯放下,定定地看了我許久,最後端著酒杯喝酒的時候眼睛還緊緊地盯著我,盯得我都開始下意識抓頭發懷疑我是不是發型亂了的時候,他才意味深長地說“英子,你的英語最近有進步了嗎”
我“”
話題跳躍得有點大吧,烙鐵我記得我是在撩你吧,怎麼突然轉變成你戳我痛腳了啊我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都能感受到眉毛打結了,估計滿臉寫的都是“你在說什麼”。
見狀,萊伊唇邊的笑意更濃“不是你說的嗎在英國很不自在,英語聽不懂,回來之後很多東西還要靠貝爾摩德給你翻譯。”
沒錯,我就是這麼跟萊伊吐槽的,那怎麼了我已經不是學生了,不是英語不好就要被請家長留堂擔心不能畢業的學生了我免費了,我不會英語一樣能活
“那怎麼了,我不會英語不影響我活得好好的。”我振振有詞,大手一揮,“霓虹人不需要英語好,我說的”
就普遍與理性而言,霓虹人說英語,上帝都發笑。在霓虹,不需要英語,我說的。
萊伊手指一頓,目光中混了很多複雜的情緒。他看著我,非常認真地問“可是英子你會一輩子都待在霓虹嗎”
這個問題有點尖銳,我下意識後背一弓,嚇了一跳。後來轉念一想,萊伊應該不能知道我的夢想是組織破滅之後過上美好退休生活,懷抱五個男模歸隱田園吧嘖,也對,如果我將來想周遊世界的話那也不一定非要會英語
“可能不會吧,但是無所謂啊,我相信等到將來,翻譯器肯定能發達到我不會說英語也能好好跟人溝通,不會翻譯出來不像個人話。”
我相信科學的力量,更相信柯學的力量實在不行,我就去求助神奇的阿笠博士嘛
“再說了,我想我將來如果真的會去其他國家定居的話,那肯定是去種花。”
彆問,問就是種花人,種花魂雖然開門英子的身體是霓虹土生土長的,可是我的靈魂還是很想念故土和故土的美食的
“將來如果要出國旅遊的話,那還是首選法國吧,跟貝爾摩德去了一次的體驗感不錯,而且法國人也不說英語,嘻嘻”
“法國人打小還就浪漫,不大丁點小朋友就知道什麼叫紳士風度,可太適合見一個愛一個的我了。”
想起在巴黎街頭跟貝爾摩德遇見過的帥哥,我頓覺人生充滿期望,就是
“不過法國有時候治安好像不太好,偶爾去玩玩還行,定居首選還得是種花。”我摸著下巴嚴肅思考。
萊伊笑容漸隱“美國不會在英子的考慮範圍內嗎”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收好清洗完的調酒匙,垂著頭說“唔,還真的沒考慮過。美國的話,美國一定要說英語吧不想去。”
沒聽到萊伊的回答,對哦,是我唐突了,萊伊雖然是日英混血,但是是美國的fbi,聽到我這麼排斥美國,不開心也是正常的。我無聲地“嘖”了一下,都在思考怎麼轉移話題了,沒想到等我收好東西關上櫃子站起來的時候,意外發現萊伊麵前的台麵上出現了一個打著蝴蝶結的方方正正的盒子。
看我站起來了,萊伊挑眉,把盒子往我麵前推了推“送給你的禮物。”
“我”我指了指自己,有點興奮地亮起雙眼,“送給我的嗎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萊伊點了點頭。
我的笑容更大了“哇,萊伊你真好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包裝好的禮物呢那個,我可以現在打開嗎”
萊伊多少有些意外,瞳孔都放大了些許“你之前沒收到過禮物嗎”
我搖著頭,感覺笑意都要從眼睛裡噴出來了,就是那種鋪天蓋地的開心。我的手指忍不住摸著盒子上的柔軟蝴蝶結,抱怨著說“我說的是包裝好的禮物啦,萊伊,這是我第一次收到哦”
我們酒廠人是真的沒有浪漫細胞的,他們甚至送巧克力都是直接是買來的原包裝,咳,雖然我好像也是差不多那就更能解釋了,就是我們組織真的不在乎什麼儀式感。基安蒂曾經在我表達不滿的時候同樣不滿地說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誰還在乎禮物不禮物
這種思想真的很危險,希望萊伊他們不要學,大家都給我好好地活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員工都是一樣的思想,反正我覺得貝爾摩德和琴酒大哥肯定不是。
說起來,萊伊之前也送過我圍巾,是刷卡買了之後直接圍在我脖子上。大明星貝爾摩德也會隨手送我東西,不過隻是隨手。連精致女人貝爾摩德都這樣了,其他人就
伏特加根本就沒有送禮物的這根弦,難以置信,他連追星去線下都空手去琴酒大哥則是最討厭麻煩,他甚至連報酬都懶得給我,直接交給伏特加處理。送禮物更是彆想了,我都懷疑我每次送給大哥的東西,大哥出了酒吧就隨手扔了,扔給垃圾桶還是扔給伏特加就不得而知了。我猜是扔給伏特加,畢竟大哥懶得找垃圾桶。
想到這裡,對於重生到這個世界之後收到的第一份的包裝好了的真正意義上的禮物,我忍不住蹦躂起來,雀躍地給萊伊在頭頂用雙手比了一個大大的心“嘿嘿嘿,謝謝你萊伊,我和你天下第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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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我和萊伊天下第一好
才怪
握著盒子蓋子的手微微顫抖,我難以置信,我瞠目結舌,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恨不得把蓋子扣回去直接表演一個原地退貨。
我的頭上冒出了一個十字路口,陰惻惻地問“萊伊,你有什麼頭緒嗎”
萊伊張了張嘴“英子我”
“萊伊,如果你對我有意見,你可以直說。”我直接打斷他,頓了頓,試圖理解,但還是無法理解,“這也不是你送我這個的理由吧”
很難形容當我非常興奮地打開盒子之後看到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時的心情,我設想過很多東西,畢竟這麼大個盒子是吧,能裝什麼都有可能但是我真的很難想到
萊伊居然送了我一本厚厚的日英詞典
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謝謝他,他連拉菲草都沒放進去,倒是挺坦誠的,讓我一眼就看到了這可惡的大部頭。我就說什麼東西能這麼沉,知識的重量,不沉才怪吧我倒是寧願他送我一板磚,我直接給他一下,再給我自己一下。
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他沒事吧
霓虹哪裡有賣溜溜梅的我要去給萊伊買一卡車,淹死他
“英子你聽我解釋”萊伊握住我舉著詞典的手,估計是怕我一生氣把詞典當板磚拍到他腦袋上吧,“我隻是想要陪你一起學英語。”
“我才不要聽你狡辯。”我彆了彆,沒甩開他的手,隻能沒好氣地說,“好吧,你狡辯吧。”
我的手之前剛剛碰過冰,還帶著冰塊的冰涼。萊伊的手緊緊地包裹住我的手,溫熱的溫度卻讓我覺得燙得厲害。我低頭看了一眼,曬得有些小麥色的手裹住我常年不見陽光而有些蒼白的皮膚,還有一些微妙的對比感。
我火速收回眼神,隻感覺心跳快得厲害。
嗯,一定是被氣的。
我把詞典跟過敏源一樣扔到了吧台上,順便用食指推了一下助力詞典飛得更遠。
可是我做完了這麼一係列的動作之後,萊伊依舊握著我的手,手指摩挲了一下我的手背,可能是想給我順順毛但是我咋感覺從接觸的那塊皮膚牽出了一條電線,一直通到了我的後背,麻酥酥地讓我忍不住打了個顫。
注意到我的顫抖,萊伊輕笑了一聲,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鬆動,他漫不經心似的再次摩挲了幾下,一邊揉著一邊放緩了語氣說“英子,我隻是想讓你以後如果去美國的話可以更加適應一點。”
還是沒掙開,我瞪眼,努力用眼神罵得很臟“我也不是一定非要去美國。”
我宣布,美國現在是我最討厭的地方了我開門英子,就算是餓死,困死,沒地方住,死也一定不會踏進美國一步我一會兒就要聯係波本,跟他一起大罵美國,大罵可惡的fbi,不罵夠一小時誓不罷休。
“這樣嗎可是”萊伊墨綠色的眼睛深深地看進我的眼底,目光灼灼,“可是我想要教英子英語,可以嗎”
他終於配合著我掙紮的動作鬆開了手,單手將詞典托到我麵前,語調裡是說不出來的溫柔“英子,可以嗎”
我瞪眼,瞪眼,再瞪眼。
然後沒骨氣地接過了詞典。
冷麵帥哥的柔情更殺人,我恨我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顏狗。
“哼,學唄,學就學,誰還能學過你啊。”
我罵罵咧咧地接過詞典,剛要胡亂翻開,就看到一個同樣打著蝴蝶結的盒子出現在了我麵前。
這個盒子比起之前裝詞典的盒子來說,就隻能算是孫子輩的大小,還不及萊伊的手掌大。他含笑看我,將盒子往我麵前再次探了探。
我露出懷疑的目光“你不會還給我買了配套的學習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