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攤。”唐森告訴他。
“你擺攤賣什麼?”皇帝問道。
“擺攤賣鞋啊。你不知道我之前是開網店的?還問。”唐森說道。
“知道啊。那不是你在外地鼓搗的玩意兒嗎?”皇帝問道,“怎麼家裡也有了?”
“沒處理完的庫存,百十來雙吧。”唐森說道,“寄回來的。”
“哦。那你明天不要過去。”皇帝說道。
“怎麼,狗市不是天天有嗎?”唐森問道。
“傻吊,狗市隻有星期天有。”皇帝罵了唐森一句,說道。
“知道了。”唐森說道,“吊毛,你最近在乾嘛呢?”
“最近在乾嘛?”皇帝問了一句,然後說道,“沒事乾,在扶牆啊。”
“好吧,你慢慢扶牆吧。掛了,不說了。”唐森說道。
“傻吊等一下,”皇帝喊住了唐森,“你最近還在店裡?”
“吊毛,我不在店裡,還能在哪?”唐森說道,“難道我也要跟著你去扶牆啊。”
唐森發福了,有點贅肚。皇帝逍遙慣了,瘦的跟猴子似的。爬上爬下的,猴子比豬強。
“你哥那事兒咋樣了?”皇帝問道。
“也就那樣。沒啥消息。”唐森回答道。
“好吧。”皇帝說道,“改天出來聚聚。”
“好。”唐森說道。
“好吧,下次再聊。”
“嗯,好。好,拜拜。”
唐森聽完皇帝說完拜拜就掛了電話。
他本來計劃著明天去狗市擺攤,看樣子,他的計劃是泡湯了。他明天還是要留在這個破店裡看店的。
唐凱出事兒,留下了一溜的爛攤子。出事兒前,這個店就經營不下去了。要轉,卻在轉之前被送進去了。這個事兒就留了個尾巴,成了個燙手山芋。因著不是本人,接手人不認,一拖再拖。
每天請著店員,開著工資;開著店,付著房租。沒人在店裡,他還要罰款扣押金,顯然這個店它成了內耗。
老店員捉急了,提出來不乾了。不乾了,唐森也沒辦法,結工資讓走人了。新招的店員不熟悉業內行情,她和唐森一個樣子。兩人碰麵,就王八瞪綠豆,眼對眼。乾了一個月,結工資走人了。
大嫂子譚史欣是個婦道人家,小學都沒有畢業。照顧兩個孩子,上學送,下學接的,也沒辦法。再說,她也不是很懂啊。做飯洗衣服的,操持家事也是個忙得不可開膠。
小嫂子劉慧慧,那是挨不著邊的啊。人家有人家自己的家庭。
唐凱在,唐森還出於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叫人家一聲小嫂子。可現在唐凱公司倒閉出事了,還有這個必要嗎?沒有了吧。
人常說,靠山山倒,靠水水乾。靠誰都不行,還得靠自己。唐森即便是再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他也得上啊。話不也有這樣說的麼,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於是,他就頂替了店員,像一條狗一樣的,窩在了店裡,成了名副其實的手機奴。
想想也是,常年在外的人,突然回到家鄉。一切似乎和想想的不一樣,並沒有你儂我儂的情況。反而,多發的不適應。更何況,他唐森也沒有銷售經驗啊。在網店上都是,你下單,我發貨,哪有追著客戶跑的。
東家長,西家短的,說東說西。改天我請你吃飯,打死他,他也說不出口。嘴巴像上了發條一樣,卡的死死的,掘都掘不開。生意做賠了,他是沒得抱怨的。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