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沙雕劇情!
橢圓型的賭桌前,我們6人交替而坐。在所有參與者的注視下,錢寧靜拆封全新的撲克牌,展示牌麵,去除王牌,並將拆封好的撲克悉數放入自動洗牌機中,由機器充當荷官角色。
每副撲克中除王牌以外共有52張牌,3副撲克共計156張,再加上被選為鬼牌的joker,最後共計有157張紙牌。參加遊戲的人數為6人,也就是說每一局都有人會比其他人多拿到1張牌。這張牌即是機會,同樣也包含著風險。
按照淘汰製,如果每局淘汰對手一位成員,最終需要開展5局遊戲決出勝負,但這種概率太低,除非有人在暗箱操作。按照正常的走勢,大概在第三或是第四盤就能知道結果。
根據裁判規定,以參賽人a組的方悅開始,每輪按照順時針規律依次輪流多接收一張牌。
當撲克一張張分發到對應人手中時,大家優先將手中成對的牌拋棄。因為考慮到花色的問題,所以大家起初丟下的牌並不多。
抽烏龜這種遊戲根據不同地區的習慣也可以稱為抽鬼牌。而這個遊戲真正精彩的地方就是當玩家手中紙牌不多的情況下,最後鬼牌的流轉。除了極少數擁有超強賭運的人之外,大多數擅長賭博的人都會根據對手的神情對手持的牌麵進行判斷。
普通玩家在抽到鬼牌時一閃而過的驚慌是故意為之還是真實表情都需要進行判斷。這類遊戲背後更多考驗的雙方的觀察力,思考力和判斷力,要是單純地認為這隻是一場簡單的拚運氣遊戲就大錯特錯了。
為了防止參與人受到直播間的影響和提示,我事先便讓學生會在決鬥開始之時關閉大家能看到的屏幕,及聲音。同時,在賭桌前,也不允許發牌後有任何人員靠近我們,這樣做的好處就是防止第二種表情的出現。
第二種表情也被稱為觀眾表情。很多時候,就算我們可以控製好自己個人的麵部表情,但是旁觀者的表情和動作都會側麵反映出我們手上的實際牌麵,拿到好牌時的雀躍,拿到壞牌時的擔憂。
學生會也早早預料到這一點,所以在分完牌後就在我們周圍拉起了警戒線,防止其他人的圍觀。
同時為了保證現在沒有其他乾擾的因素,在警戒線周圍又布置了一圈特殊的防護層。解釋起來就是類似於警局中審問犯人的監審室的觀察玻璃,裡麵看到外麵,但外麵卻能看清楚裡麵的機製。
除此之外,在每位參賽者的身邊都有擺放一台攝影機,可以讓大家清楚看到每個人手中的牌,以及大家的麵部表情。
第一輪正式開始時,我們相互交替抽牌。起初大家都沉默不語,場上隻剩下唰唰地抽牌聲和丟牌聲。無法忍受現場沉寂氣氛的我準備開口活躍一下,
“大家不要這麼緊張嘛,難得坐在一起打牌,一起聊聊天呀。”
可惜,此話一出,大家都向我投來譴責的目光。厚臉皮的我會這麼快退出嗎?當然不會!
“既然你們不想說,那就讓我來說吧。太安靜了,不是我風格呢!
你們難道不好奇嗎?為什麼在這種決定命運的賭博上,我還能保持如此的淡定甚至還有心情和你們聊天,還開玩笑?”
我故作神秘的頓了頓,果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雖然他們極力想要掩飾,顯得自己毫不在意,但好奇心是人類的天性,尤其是這種場麵裡麵,所有不確定的因素都會讓他們杯弓蛇影。
“因為,這場遊戲,我有必勝的攻略!”
啊,終於說出來了!以前在看的liarg的時候就超級想說這句話,可惜現實世界不給我耍帥的機會。要在心願小本本上打勾!
此話一出,不僅是場上的參與者,就連在外圍的學生會成員也一臉震驚。但他們很快就恢複過來,薑穆茜諷刺說
“如果你所謂的必勝攻略指的趙竹笙的千術,那你就輸定了!你以為學生會查不出這些資料嗎?會對你沒有任何防備嗎?況且你自己也簽字確認了《承諾函》,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作弊的手段。”
竹笙臉色一白,而我更是對薑穆茜的話不屑一顧,
“哼,有本事就來抓住我呀!”
然後將手中最後一對牌丟下,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沒牌了,你們繼續。”
麵對我的挑釁,薑同學沒有繼續反駁,反而變得更加沉著。丟完牌後的我密切地關注著其他人的情況,隨著事件的推移,每個人麵前丟下的牌堆越來越多,陸續也有人出完手中的牌。最後隻剩下趙竹笙和方悅兩人,鬼牌就在她們兩人之中。
第一輪在方悅的失敗下結束。之後方悅麵如死灰,她的表現讓原本就丟了一局的薑穆茜大為惱火,不禁怒斥道,
“你擺出這樣的表情是想說明什麼?這才隻是第一局而已!”
也許是在薑同學的壓迫下積沉已久,方悅也當眾爆發
“輸的人不是你,你當然可以輕鬆地說沒事!林蕊兒那個女人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學生會吃了這麼多次虧還沒有看清楚她嗎?她都說有必勝的方法了!你沒有聽到嗎?我們輸定了,輸定了!”
“方悅受刺激了,你們帶她下去。”
薑穆茜冷冰冰地說出這番話,紀律部的同學們立刻上前將方悅帶離了賽場,安置在一旁的休息區內。
“嘖嘖嘖,真是令人唏噓呢。薑同學你對隊友也太冷漠了吧!”
“我們小組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第一輪結束後,現場的氣氛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a組同學風雨夾雪的天氣,而我方依舊晴空萬裡,這樣明顯的氣氛差異,讓學生會成員不禁對a組心生擔憂。
第二輪也是在這種氣氛下拉開戰幕。
第二輪開始後,從竹笙開始發牌,她也會成為本輪多得一張牌的成員。開場之後,大家依舊是保持上一輪的風格,默不作聲地將手中成對的牌丟棄。
考慮到上一盤造成的影響和大家的心情,我難得顧及現場氣氛的沒有開腔。隨著時間的流逝,鳶成為第一名丟完手中牌組的人,在她放鬆長舒一口氣的時候,薑穆茜也清空了她手中的牌。
“林同學,你不是有必勝的方法嗎?怎麼還沒有出完牌呢?”
“喲,薑同學,你居然也會主動搭話!放心,放心。我不會輸的~”
對著薑穆茜比劃了勝利的姿勢後,竹笙抱歉地看著我,然後將手中的最後一對牌丟下。阿笙呀,我前腳才誇下海口,你後腳就打我的臉,我們真是太不默契了。
我略微尷尬地笑了笑,試圖緩解剛才的失口,
“那啥,人生總有說不清的意外和驚喜,現在就是啦!哈哈哈哈!”
除了聽到一陣類似烏鴉鳴叫的聲音飄過後,現場一片安靜。現在我的手中隻有一張牌,而旁邊的北堂則有兩張。很明顯,其中一張就是鬼牌。我端坐了身體,語氣開始變得認真,
“現在就是展現我神抽的時候了。我他西諾坦母,多羅!”(日語音,就是輪到我了,抽牌!)
抽出的一瞬間,我再次露出得意的中二微笑,
“我贏了。”
北堂頹廢地抓了抓頭,起身準備離開,卻被薑穆茜攔住,
“北堂少爺,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