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喜錦繡小娘子!
解決了徐小娟和張萌,張薇以為終於能過上安生日子了。
但是事實上並沒有。
徐小娟母女陷害汙蔑穆風和張薇一事,經過縣太爺斷案判刑之後,就出名了,在整個合興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張文敏和張樺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現在父子倆門也不敢出,一出去就有人指指點點,上次張樺和張文敏被私塾趕出來,本來林家已經給他們重新聯係好了私塾,現在徐小娟和張萌出了這樣的事情,林家跟張家也斷了關係,私塾更加不會要張文敏和張樺了。
曾經體麵受人尊敬的張夫子,如今狼狽不堪。
從縣衙回來後,張文敏和張樺已經二天沒出門了,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家裡沒個女人,洗衣做飯都沒人管,父子倆硬生生的餓瘦了好幾斤。
“爹,我好餓。”張樺揉了揉乾癟的肚子,對張文敏說道。
“爹這就給你做飯吃。”
速來吃現成的張文敏,從來沒做過一點家務事,找了半天才找到米,兩個人吃,又不知道該煮多少米合適,隨便挖了兩碗米,胡亂的洗了洗,又不知道該放多少水,糾結了半天總算把鍋架上去了,結果又不會生火。
張樺看他爹折騰了半天,火都沒燒起來,這個樣子,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啊?不耐煩的催促道“爹,你倒是快點啊!”
“樺兒,你來……來生火。”
“我不會啊!”
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徐小娟哪舍得讓他來廚房沾手,就這樣父子倆又餓了一頓,折騰了半個時辰,火還沒燒起來。
張文敏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那時對姚燕芬是厭惡,對張薇就是十足的痛恨了!
如果不是張薇把這件事情鬨到衙門,就不會人儘皆知,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以收場,他和他寶貝兒子就不會隻能躲在家裡餓肚子,都是張薇,這個孽障!當初一生出來就該把她溺死在尿桶裡!張文敏如是這般的在心裡痛罵了張薇無數次。
要不是這會兒身體沒啥子力氣,張文敏衝到穆家溝殺了她的心都有。
“二哥,你這是乾什麼呢?”張文敏半天生不起火,正煩著呢,他三弟和三弟媳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看到他們,張文敏挺詫異,自從張家二老死後,張家分家了,兄弟姐妹之間感情並不融洽,非逢年過節不會走動。
“二哥,你說你好歹曾經當過夫子,見多識廣,怎麼那麼傻呢?”張老三媳婦文氏說道。
“你什麼意思?”
文氏道“張薇她現在混的這麼好,你不去投靠她,馬車都買了有,還帶著他們全村的人挖藥材,收購藥材,她這麼富貴了,你不去找她,你說你是不是傻?”
衙門審案那天文氏也在人群裡,而且是從開堂看戲看到退堂,紅大娘說的話她聽到了,張薇夫妻倆坐馬車回村,她也看到了,心裡激動的無以複加,一輛馬車幾十兩銀子,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的起的。
不過文氏告訴張文敏這些,可不是真為了他好,而是有私心的,就想著他們父女若是和好,按照張文敏好麵子又喜歡裝的性格,到時候也能幫襯下他們家。
聽文氏這麼一說,張文敏眼睛睜得老大“你說真的?他們買了馬車?”
“當然是真的!你沒注意到,他們穿著打扮也很不錯嘛?”
張文敏忽然想起,張薇不知道從哪學了醫術,治好林老夫人的病,賺了一百兩銀子,以前張萌能進林家,一百兩張文敏沒放心上,現在嘛……
張老三又說“二哥,要我說你現在就應該趁著這個機會休了徐小娟,至於張萌,以後出來了,隨便賣了就成了,反正也嫁不出去,然後再去找小薇,哄哄她,哄好了她,以後有她幫襯你和樺兒,你們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張文敏越聽越覺得有道理,張薇是讓人討厭,但是她有錢啊!沒道理不管親爹老子吧!
說乾就乾,張文敏飯也顧不上做了,連忙回房拿出筆墨紙硯,揮筆寫下了休書,寫完後,揣著休書連忙趕去了監牢。
張文敏給了獄卒一兩碎銀,終於見到了徐小娟和張萌。
“相公,你來了。”見到張文敏,徐小娟很激動,“相公,你去找張薇求求她,讓她原諒我們,放我們出去吧,這裡太可怕了,晚上到處是老鼠,嗚嗚嗚……”
“徐小娟,你教女無方,為母不慈,陷害我大女兒,像你這種毒婦不配做我張家人,即日起你不在是我張家婦,你我再無瓜葛!”說罷,張文敏甩出一紙休書,然後拂袖離開,至於同牢房的張萌,張文敏一個眼神也沒給過她。
徐小娟懵逼了!
許久,徐小娟才反應過來“不!你不能休我!不能!張文敏,你回來!”
張文敏已經一去複返,但是牢房裡回蕩著徐小娟的聲音。
“嗚嗚嗚………”徐小娟癱倒在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