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遠?”“大概80米了。”
“怪了,長官,他們咋不開槍啊,一顆手榴彈咱們就全完了。”另一個警衛好奇地問王豫。
“傻小子,他們準是把我們當成大官了,想活捉我們好從我們這獲取重要情報,”王豫拍了拍車門“看見這車還有我身上的文件包嗎,這就是我們的護身符。唉呀,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老子啥也不會留給他們的,傻小子還愣著乾嘛,他不乾我們,我們就先乾他啊,快給我打他狗日的!”他拿起打火機把文件包給燒了後拔出手槍一拉反身抬起就是3槍,隨即是走在前麵的三個倒黴鬼子應聲倒地,接著在鬼子還沒反應過來時又趴回了車後,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可見沒有七八年的刻苦練習是達不到的。與此同時,兩個警衛員裡的衝鋒槍也開火了,幾十發子彈像割肉機一樣絞的鬼子疼得哇哇大叫,可到底是日軍的精銳部隊,沒過幾秒,那兩個警衛員的右肩就都被鑽了個窟窿,手裡的衝鋒槍也砸在了地上。
“狗日的小日本,槍打的他娘的這麼刁鑽,”王豫見靠在車門捂著肩膀直哆嗦的兩個警衛罵道,“快,把手榴彈拿出來,我數到三一起扔,”他一手攥著拉環,一手把著彈把“一、二、扔!”雖說日軍反應實在是快,見狀霎時間立刻臥倒,幾乎就是一秒左右,可是倒黴的鬼子哪裡知道,這手榴彈是延時了扔出來的,一點沒有爆炸死角,八個鬼子去見他們的天照大神了,帶隊的士官見這慘狀頓時就瘋了,“哇哇”大叫著帶著還活著的40人就撲了上去,但到底是精銳,雖說速度快了幾倍,戰鬥隊形一點沒亂。
僅僅七八秒,日本兵就撲了上來,把他們依著吉普車成半圓形把他們圍得死死的,剛開始,王豫還拿手槍又掀翻了三個鬼子的天靈蓋,可還沒等第四槍他的手槍就被鬼子打落在地,為首的那個鬼子少尉名叫鈴金,有一撮濃濃的大胡子,身材是日本人中少見的高大,一個喝清酒喝出大肚腩讓他長得在日軍中格外顯眼,他抄起一口地位十足的長崎話大罵王豫,接著一腳踹向王豫的腹部,差點沒讓練過祖傳拳法的王豫吐了血,接著又給那兩個警衛一人一記響亮的耳光,臉頰上被印著紅掌印的兩個警衛眼睛睜得跟個鵝蛋似的把大罵“八嘎”的鈴金恨得死死地。不過他們也該知足了,小日本一個衝鋒就他們乾掉二十多個經過幾年才培訓出來的精銳步兵,這事兒放誰來當這支部隊的長官也會被氣瘋的。鈴金急著交差,也就沒讓人搜身就捆了起來交到高橋那兒。
“你們好,我叫高橋進,是你們長官以前在德國的同學,請問這位上尉貴姓?”高橋笑著用對被綁得嚴嚴實實的王豫三人說道。
“把他們解開把那兩個士兵帶下去,我想一個人和他談談。”“哈依!”
王豫揉了揉被繩子勒紅的肩膀,又扭了扭脖子,漫不經心地說道“爺爺我貴姓王,名豫,小鬼子,你沒有搜身就解開了我,就不怕你爺爺我用身上的軍刀挾持或者刺殺你嗎?”
“你絕不會的。”高橋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王豫的咄咄逼人。
“哦?你憑什麼就這麼肯定?”王豫見高橋如此自信便來了興趣。
高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他的勤務兵的背包裡,拿出了一瓶日本清酒,又拿出來兩個小鐵盅,倒滿倆盅後,他拿起一盅遞給了王豫“我看你身手不錯,一下子就乾掉了我十多個手下。看得出來,你是條漢子。喝過日本清酒吧。”
“就你們小日本那破酒,老子幾年前就給惡心地差點吐了,”王豫故意說道,“怎麼了,想毒死我?告訴你,你爺爺我拉了這麼多小鬼子墊背也夠本了。”接著他抓起那盅酒一骨碌的飲儘。
“哈哈,王兄果然豪爽啊,我高橋也不能隻會說啊。”他也拿起酒盅喝了半盅,接著又酌了幾口後說道“這是我在神戶遊玩時,朋友送我的菊正宗,也是個老品牌了,這是醇香型的清酒。這清酒啊,就像是和它名字一樣簡單,清清的像水一樣,隻是用米,米曲和水做原料釀製而成。”
“先彆扯些沒用的,你還沒回答老子的問題。”王豫不耐煩地打斷他。
“彆著急呀,其實,原因就像這清酒一樣簡單,”他飲完這盅酒,說道,“你剛才舍了命救你的長官,可見你們兩的情誼非同一般,你如果殺了我,你的長官和你也就性命難保,而你如果要挾持我的話,那你就找錯對手了,就算我哪怕失手被你挾持了我,你既然喝過清酒就應該對我們日本人的性格有所了解,我要麼自殺,要麼找個機會反擒拿你,此時此刻,唯一沒有受傷還有戰鬥力的就是你了,所以到時我要解決你就很容易了,況且,我的部隊是輕裝,沒有帶車,你的車輪胎被打爆了,你就算如願的逃了出去,又能跑多遠?其實從你剛才問我這個問題就可以基本上確定了,如果你要殺或挾持我乾嘛還要問這個問題,讓我警覺起來?”高橋毫不謙虛的分析道,話語中還略帶了點威脅和警告,其實他知道還有個原因——如果他被劫持了,水野肯定會利用這個機會乾掉他。
王豫心裡一驚,這鬼子肯定是個狠角色,但還是麵不改色地問道“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不是你的對手?”
“我憑的是你不知道我的厲害。”高橋撩下話來。
第五節
王豫也不在乎高橋的言語挑釁了“我們團座被你們弄到哪去了?”
“放心吧,你的團座很安全,他正在村中央的屋子裡休息。”高橋了當地回答了他。
“哼哼,誰知道你們小鬼子背著我對團座乾了什麼勾當。”王豫讓小鬼子證明團座的安全。
“難道我們皇軍在你們眼裡就是這樣的?”高橋滿腦子疑惑而且有點氣憤,不過當他轉念一想到水野那個隻會給皇軍抹黑的家夥和剛才乾的那件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惜呀,他高橋現在還隻是個大尉,要不然肯定把水野那雜碎移送軍法處。“來人。”高橋對著進來的兩個日本兵命令道“把他給我捆起來!”
“走吧,去看看你的團座。”高橋笑道。不一會,穿過一片屍體後,高橋先於被再次蒙上眼的王豫進入了看押沈俊峰的房間,不過他在裡麵看了第一眼後,立刻讓還在院子裡押著王豫的兩個士兵把王豫先帶回去。
在中國南方的農民房屋,由於氣候多雨,房子都不是北方那種矮小的平房,屋頂做的很尖,由青灰色的瓦片鋪蓋而成,而這個房間顯然是當時農民說的堂屋,有一個雙扇木門和正對門的一個木窗,房屋正中有一個八仙桌,算是屋裡最好的陳設了,而八仙桌中心,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被立在那裡,而在那桌子的底部便躺著一具無頭屍,雖然麵部被鮮血染紅,但仍可以辨出那人身份,很明顯,這就是向來心狠手辣的水野了,地上那具無頭屍的少佐軍銜證實了這一點。
“水野少佐什麼時候進來的?”高橋對門前的警衛問道。
“少佐在聽說您捉住了國軍的團長時就進來看他了。”警衛回道。
“當時他還處於昏迷是嗎?”
“是的,當時軍醫奉您的命令檢查說‘隻是短暫性昏迷而並無大礙’後就退了出來後屋子裡就隻剩下少佐和那個支那團長了。”士兵詳細回答了高橋。
“當時聽到屋裡有什麼異常的響動和聲響嗎?”
“當時由於少佐把屋子的門窗關上的,我們隻聽見了少佐發了句牢騷後就一直沒聲音了,我們正要問,您就過來了。”高橋瞪了那士兵一眼,士兵立刻低頭說道“是屬下的失職,請少佐治罪!”
高橋擺了擺手後又仔細查看了現場,一係列的線索圍繞著他——門窗是鎖著的,說明他要麼上天,要麼入地,而入地是不可能的,這的房梁那麼高,能翻上去就十分不容易了,更何況是還要從屋頂逃跑;無頭屍的胸部有被刺入的痕跡刀法極其準確,直接刺入心臟,一刀斃命而且死者不會發生任何聲響,頭是死後被割下放在桌上的,能在這麼短時間在不發出任何大的聲響殺掉人並且把頭割掉又逃離現場,殺手肯定不簡單。
不一會,高橋就下命令“命令部隊十分鐘後準備轉移,讓第三小隊擔任掩護。另外,把負責發報的木龍叫來。”“嗨!”
傳令兵走後,高橋心想調節肺部呼吸和心跳裝暈,抓住房間內隻有水野的機會,趁著水野不注意用你的芬蘭刀乾掉他,還不忘割掉他的頭來警告我,老同學,看來村裡的慘劇你已經知道了,可你這手也太狠了,好自為之吧,下次你我戰場相見。
高橋讓發報員給支隊發報,通報了水野犧牲的消息,請求轉移,支隊部讓高橋向吳城外的冉莊靠攏,並取消偵查任務。臨行前,副官炳子問他是否殺掉那幾個被俘的中國軍人,高橋讓綁在屋子裡留住聽天由命了,他認為這是他為沈俊峰最後所做的了,然而他並不知道沈俊峰已經把他當作了他的敵人,他的仇人,他的殺母仇人……第一章完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