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師!
但是我錯了,瑤本是接近五百年的靈魂,她的三觀,很正,正得驚天地泣鬼神。
電視劇裡,女主犯下小錯,就被後母陷害毒打,她不但不傷心落淚,反倒責怪起女主不守婦德。就像嚴重心裡變態似的,彆人感動得不能自持的劇情,她卻在那裡為反派呐喊助威。
我陪著瑤看了兩級鋪墊劇情,難過得想哭。並不是因為劇情感動,而是瑤的笑點奇葩,關鍵是她沒有淚點。
手裡捏出汗的,被我用柳葉水煮過的,高達五百毫升容量的大玻璃瓶,我遲遲沒有找到拿出來的機會。
計劃落空,當前主要任務是給瑤灌輸女權崛起的正確價值觀。
“今天先試看兩集,以後有機會再看吧!”我覺得我的臉被拉得很長,站起身子準備洗洗睡覺。
瑤幻成實體,讓我教會她怎麼關閉和打開電視。
我把玉墜解下,掛在客廳的一角,告訴瑤,要休息或修煉,都按她自己的意願就好。重要的是不要乾涉到其他人,更不能傷害到其他人。
瑤答應了我,完全沒了以往和我抬杠的樣子。不過我也沒多想,可能是和李琪蓉相處了幾天,轉性了。
來到欣興連續的幾次驅邪,讓我過得很充實,自然也很滋潤。我不時四處轉轉,對新村附近的大街小巷也熟悉了一些。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去超市門口的太陽傘下,看著進出村子的車來人往。
就這樣,好像有些無所事事的過了半個月,期間歐陽老板又請過我三次工,我便再沒其它收入。
這天傍晚吃過晚飯,我靜靜地坐在大傘下的椅子上休息,桌上擺著老板給的康帥傅綠茶。一個聲音小心翼翼的在我身後響起。
“哥哥,能幫幫我嗎?”
我確定是個男孩在跟我說話,半轉側身,卻看到一個十來歲的靈魂,戰戰兢兢的看著我。
我愕然“你知道我看得見你?”
男孩小心的點頭。
“這裡人太多,八點半,我去給你留門,你上來再說好嗎?”我怕聲音大了,引起路人不適。
其實現在村裡挺熱鬨,各種小吃雜貨,就像趕集一樣。也隻有看似更正規一點的超市,稍微清淨一些。
“你住哪裡?”
“二樓,這裡……”我指了我的房間給男孩。
“那請哥哥快點。”男孩說完,往更昏暗的地方去了。
‘算了,雖然我知道這類幫忙不會有什麼收入,不過閒著也是閒著,權當提高一下業務能力吧。’我起身,向歐陽賈告彆,回了屋。
來到門口,卻看到男孩痛苦的倒在我的門前,不過問題不大,需要點時間緩緩勁。
“知道我是天師,你還硬闖?”我一邊開門,一邊問他。
“其實我開始不知道,跟你說話你聽得到,我才知道你是天師。”男孩雖然一臉痛苦表情卷縮在地上,嘴卻利索。
靠,我堂堂三級天師,竟著了他的道!
“我把符去了,好點兒了,自己進來。”我開門回房。
泡了杯茶,男孩進來了,從表情上看,疼痛並未完全消除。有些尷尬,又有些可憐的看著我。
“坐,說說你的事,看我能怎麼幫你。”
男孩沒坐,忍著痛給我跪下了,“哥哥,幫幫我!”
我安撫住男孩的情緒,和他拉了拉家常,知道他叫王虎,是一年前劉一花意外身亡的孩子。
當年,新村田地以長期租賃的方式租給了地產商。各家個戶根據田地大小,人口數量,一次性發放了一筆不菲的補償款,又約定了每年的土地分紅,總之就是一夜之間,開啟了整個新村的暴富模式。
剛開始的大多數村民,並未被巨額的財富衝昏頭腦,而是利用補償款大興土木,在自家的宅基地裡建起了五層小樓。又深謀遠慮的買來國產神車,四處拉貨載客,看似為失去土地的農民找到新的致富之路。但是好景不長,平時拉貨跑車,收入總是像抽絲撥繭一般來得太慢,遠比不上年底的一次分紅。漸漸的,跑車掙錢的越來越少,大多都是開車出去,找個免費停車的地方擺好,三個五個的開始大老二、叼三批等一些激烈並帶有輸贏性質的紙牌遊戲。
也有越來越紅火的,像歐陽老板,雖說好日子沒過半年,老婆撒手人寰,留下自己獨子經營打理家裡的產業,漸漸地也攢下些錢和人脈來。落魄的便數劉一花了,老公閒小車收入低,用剩餘的錢款又向彆人借了些錢,買來大貨車,跑起了長途運輸。
開始的確不錯,不過後來劉一花發現老公跑起長途後,越來越不著家,有時回到欣興都不回家。於是帶著兩個姐妹,根據線報,在欣興城邊的汽車旅館,捉到老公的真憑實據,掃地出門攆出了欣興。離婚後,劉一花也沒其它營生能力,隻好指著房租和年底的分紅過活,好在就她和兒子,到也過得小資。不過,俗話說了,男人彆有錢,女人莫有閒。兒子上學,閒下來的劉一花開始無所事事,漸漸迷上茶室麻將館,迷上了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