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免直接嚇得筷子都掉到桌子下麵了,這人剛剛怒火衝天,周身的靈力顯示她已經是天象境,她們到底是什麼師門?
溪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讓大家見笑了,我也吃完了,就先帶師姐回房了,告辭。”
說完,拉著柔納雪在下人的帶領下往客房那邊走,小白則是看到一桌子的好吃的,有些眼饞的流口水。
等他們走後,桌子上陷入平靜,許久,周侯爺才緩緩出聲,“免兒,這吳姑娘真是你在保和堂遇到的嗎?”
周免咽了一口口水,認真的回答,“父親,是真的,當時她出手就是一顆洗髓丹和三顆築基丹,拍賣了一百萬兩,我看她是個有本事的,就帶回來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眾人麵麵相覷,好一會兒才注意到留在飯廳的狼皇,周倩也不敢亂動,試探性的問,“你想吃肉嗎?”
“嗷嗚~”
嚇得她一個機靈,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拿了一整隻雞雙手放到它麵前,“妖獸大人,您請享用。”
小白二話不說,埋頭哼哧哼哧的大快朵頤,周阮膽子大一點,直接蹲在旁邊,還上手輕輕摸了摸它頭上的毛。
小白也沒反應,任由他們上下其手。
周侯爺冷靜下來,認真的對著周夫人說,“吳姑娘住在家中的日子,務必要好好招待,我們招惹不起。”
回到客房的柔納雪,一把甩開溪瑤的手,“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們各自行動,誰允許你不說一聲,彆讓那個狗幫我拉回來。”
狗?
溪瑤一臉正經的解釋,“小白是狼皇,不是狗。”
樣子嚴肅,卻差點把柔大雪氣笑了,“你現在當了上仙,是聽不懂人話了嗎?你查你的線索,我找我的魔族,咱們互相不打擾不好嗎?”
溪瑤聽完她的話,自顧自的坐到了床邊,“師姐,我一直有個疑問,非常好奇,從小到大,你明明那麼討厭我,為什麼當初會幫我擋住黎叔的一劍?”
長久以來,這是第一次兩人靜下心來去談論這個問題,隻見柔納雪神情有些不自然,彆扭的靠在窗邊,“我不是為了救你,隻是看錯了而已。”
這種解釋隻能騙她自己,當時深中劍傷,明明說過,隻有她才能欺負自己,彆人休想,現在又在這假裝失憶。
柔納雪卻接著說,“我不僅從前討厭你,現在依然不喜歡你,你若是想過得清靜,以後就彆找我,行不行?”
溪瑤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對不起。“
“什麼?“
這反轉讓她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隻見溪瑤坐在床上晃動著兩條腿,慢慢說,“師姐,對不起,大師兄出關之前,我落過一次水,自那之後,小時候的很多記憶都想不起來了。“
“後來恢複了身份,神智清明,便把從前的種種全部記起,我剛剛入門的時候,你對我十分好的,隻是我仗著師父的寵愛,曾經燒毀過你母親留給你的手帕,還惡人先告狀。”
“我曾經,當著很多弟子的說你妹妹在家比你受寵,你父親不愛你。”
“我也曾經在你修煉之時,偷偷將你重金買來丹藥換成了泥巴球,讓你差點走火入魔。”
“最過分的,有一次我記得,那是我入門的第三年,師父帶著師兄下山,交代你看管昭陽門的一隻金烏,可是我因為貪玩,偷偷將它放走,後來你被戒律堂的人關了足足一個月,那時候你也才十二歲……”
溪瑤一口氣說了很多,她早就應該道歉,說實話,原主後來受的罪也都是自找的,壽光師尊離世後,師姐欺負她也算是罪有應得。
隻是自己想起這些過往的時候,一時間不願意承認。
不過這次下凡她也想了很多,凡人命數不過百年,再不道歉,也已經來不及了,人無完人,平心而論,如果是自己遭遇了這些事,說不定比柔納雪的恨意更加多。
她說著說著一臉期許的抬起頭,隻見柔納雪眸子裡閃著淚光,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但是語氣依舊不善。
“現在說什麼還有什麼用,我不稀罕你的道歉。”
溪瑤無奈的苦笑,“我跟你道歉,不是想讓你原諒,隻是想讓你知道,我認錯了,現在我們倆在一個地方,我必須確保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