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掙脫之後,在場上迅速穩住身形,將周身靈氣聚攏起來,六道冰箭直指段嫣然。
段嫣然自然也是全力抵抗,一時間勝負難分,鳳染以低她一階的實力打成這樣,已然是非常好了。
勝負難分,顧門主已經準備宣布平局,就在這時,段嫣然忽然凝氣幻化出一片豔紅的花草,眾人皆不解,這花草有何威力。
隻有孟溪瑤看的清楚,那是蒻川花,有劇毒,在上古丹方中有記載,本能的就想出聲提醒。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段嫣然右手聚氣,將蒻川花的氣息彙聚起來,毫不猶豫的打向對麵,鳳染躲閃不及,硬生生的接下來這掌。
頓時一口黑血從嘴中噴湧而出,辛訣大驚失色,緊張的站了起來。
比試還未結束,旁人不可打擾,好在段嫣然沒有繼續的動作,假模假樣的拱手說了一聲,“鳳染師妹,承讓了。”
演武規定點到即止,所以段嫣然用自己木係法術喚出蒻川草進行攻擊,本身沒有違規,隻能說勝之不武。
辛訣跟釋迦宮其他弟子立馬上前將重傷的鳳染扶下場進行療傷。
顧門主有些不悅,對著四象門的白之葶說,“四象門果真是人才輩出,就連紫靈中階的弟子都能以靈法幻化實物,真是了不起,這局我們昭陽門技不如人輸了也不可惜,下一場見。”
白之葶自知自家段嫣然此舉是過分了一些,但是並未責難,就青琮的事情來看,他們還是很護犢子的。
“嫣然,鳳染一時不查被你鑽了空子,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
話音剛落,隻見段嫣然雙手抱胸,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屑的開口,“門主恕罪,並不是我不想拿解藥,隻是我專攻的是木係法術,對喚出的草木性狀不熟悉,更沒有解藥。”
隨後話鋒一轉,“不過這蒻川草,也不會要人性命,這不是有向珩師叔為她療傷嘛,最多也就降幾級靈階,不會影響性命。”
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讓孟溪瑤不住的好奇,為何四象門的人總是和昭陽門作對,青琮如此,段嫣然也這樣。
她剛剛準備詢問柳慎言,卻忽然聽到狄亥在一旁嘟囔,“四象門的人也太上不了台麵了,當年戊戌之亂本就沒有真相,他們還一直覺得是墨諦師尊害死了他們的前門主,每年的演武,其他弟子都進退有禮,但是隻要一碰到釋迦宮的弟子,都像是說好了一般下死手,這叫什麼事!”
孟溪瑤眯起眼睛思考著狄亥說的話。
戊戌之亂?這又是什麼事情。但是聽他的口氣,墨諦師尊閉關多年,好像也是因為這件事。
看來她找時間還要好好打聽一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沒有解藥,就代表鳳染要靠自身的靈氣循環排出毒,若是稍有差池,可能要從紫靈初階降到綠靈,這對修煉之人是很大的一個打擊。
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孟溪瑤擔心毒性傷這鳳染心脈,便起身準備前去查看。
她本不想再多管閒事,但是考慮到將來薑可喻還要跟他們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愛屋及烏,自然也不想她的師姐出事。
剛剛邁出步子,就又聽到柔納雪的冷嘲熱諷,“真以為師父傳你金針,你就無所不能了?一個沒有靈根的人,就算得了再了不起的寶貝,也是暴殄天物。”
“我勸你少惹事,狄亥沒事全憑築基丹的奇效,眼下有向珩師兄的救治,哪裡需要你,若是惹出差池,就算你是我門般若殿的弟子,恐怕也難辭其咎!”
孟溪瑤並沒有理會,瞥眼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多謝師姐擔心,我自是不會丟了師父的臉,至於師姐,近期還是少吃點丹藥催進靈階,還是要潛心修煉,才能穩紮穩打……”
柔納雪臉色晦暗的瞪了她一眼,“少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