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孟溪瑤很早的就被薑可喻叫醒,酒樓的小二已經把早餐送了上來,果然是一晚三十兩銀子的住宿,服務周到,令人安心。
簡單的洗漱一番,吃完早飯就下樓準備出發了。
出門的時候發現柔納雪已經下樓準備出發了,可是柔心夏的房門還是緊閉,她的師兄們則在詢問掌櫃的,就近的馬市在哪裡。
估計是昨日趕路,馬車上的幾匹馬都跑廢了。
掙了她三千兩,孟溪瑤才不管她幾時出發,如今出了鄞州城,隻要在趕路三天就能達到佟城。
佟城跟京城相鄰,不出兩日就能到。
昭陽門的馬車吃了百味丹,白日隻要糧草喂飽了,跑上一整天也不在話下。
很快就能把鴻山門丟的遠遠的,他們提前到達京城,也好休整休整,以最好的精神麵對宗門大比。
辛訣手裡拿著六千多兩經費,一大早就出去采購一些吃食,全部放入自己的坤虛之中,以便應對接下來三十幾個人的夥食。
如果能碰到客棧,也不用擔心費用問題。
一行人很快,便浩浩蕩蕩出發,隻是讓孟溪瑤沒想到的是,出了鄞州城區,走了沒到半天就發現眼前忽然出現一片濕地。
原本鄞州就地處低窪,潮氣很重,碰到的這篇濕地也是荒無人煙,綿延數百裡,孟溪瑤敏銳的發現這地上方彌漫著黑紫的瘴氣。
於是便出聲對辛訣說,“師兄,我看這濕地似有毒氣,不如我們換一個方向繞路過去吧?“
辛訣卻不以為然,笑著對她說,“師妹,你沒下過山,自然不知道這去京城的路,這片濕地已經存在數十年,周遭的路更是難走,不過就是一些毒瘴,我早上已經給馬匹的草料裡麵摻了一些解毒的草藥,不會有事的。“
看孟溪瑤還是有些不解,又繼續說道,“師妹放心,雖說這毒瘴看起來嚇人,但是對修行者無礙,你放心坐著吧。”
雖是這麼說,可是孟溪瑤卻覺得惴惴不安,也說不清那裡不對勁,就是強烈的第六感覺得要出事。
柳慎言那邊沒有阻止,柔納雪也安然坐在馬車上沒有動靜,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雖是濕地,但是中間又一道三四米寬的乾路,應該就是為了馬車過路方便,被人給填起來的,既然有人走過,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於是便心安理得的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差不多中午的時候,一行人也沒有停車,而是在車上用了些乾糧,辛訣這次采購,銀錢充足,買了不少好吃的,按人頭一個個分好。
原本以為不過數百裡,不過就是大半天的功夫,卻沒想到,走到正中間的時候,馬車忽然劇烈的顛簸起來。
辛訣連忙勒停馬車,下來查看情況。
孟溪瑤也在車內坐不住下車了。
眼前是一片荒蕪,草長鶯飛,泥地裡麵翻騰著,像是有活物,眾人頓時開始緊張起來,這鄞州外的濕地,辛訣他們也走過多次,從來沒有碰見過這種情況。
慌忙看向柳慎言求助。
“大家先上車,這是人麵傀儡,龜息一刻鐘,它感知不到人的氣息,一會兒就走了。”
孟溪瑤一聽,立馬按照慎言師兄的吩咐,躲進馬車,倒不是因為她膽小,這四處泥濘的,萬一真的是妖獸人麵傀儡,打起來總免不了一身臟汙。
能和平解決當然是最好的。
可是天不隨人願,人麵傀儡在泥地裡翻騰一會兒,徑直從地裡一躍而起,直接趴到了孟溪瑤的馬車頂上,細細的嗅著氣味。
它沒有眼睛,完全是憑借著發達的嗅覺尋找獵物,但凡找到有靈力的修道者,就會吸光那人的靈力。
全部人一聲不吭,可是人麵傀儡就像是盯住了孟溪瑤的馬車一樣,遲遲不肯走,喪屍一般的模樣,長著人臉,卻像蛇一樣蠕動行走,看起來好不瘮人。
薑可喻緊緊抓住孟溪瑤的手,緊張的開始顫抖。
好巧不巧,人麵傀儡用手打開了車廂的窗子,正好和薑可喻來了個對視,黑洞洞的眼睛,沒有嘴唇,露出兩排黑漆漆的尖牙,還在不停的流口水。
薑可喻直接一聲尖叫,差點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