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孟溪瑤第一次下山門,用一顆築基丹換取寶林參的時候,仙醫島就已經注意到她了,當時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隻知道她交易的時候,獨身一人,還帶著帷帽。
所以特意在鴻山門舉辦宗門大比的時候,拿出幾顆下品的續命丹,用來吸引那個戴帷帽的女子前來。
經過兩天的查看,昭陽門的孟溪瑤最是有可能。
她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三十顆上品源靈丹送給同門弟子,更在鳳染中毒之後,拿出世間罕見的寒髓丹。
如果這都是巧合的話,那麼在她和向南天的比試最後一擊,直接將化骨丹以靈力包裹擊中向南天,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丹藥一定是出自她自己之手。
要不然像她這樣無父無母的女子,誰能給她這麼多的錢去購買靈藥呢,即使柳慎言再寵她,也不會給她買化骨丹。
如今派出去的影子,也是探查到孟溪瑤答應給二皇子煉製續命丹,更加確信了心中的想法。
大長老周蔚然心中定定的想,“後日黃靈階比試結束後,應該找個什麼理由,見她一麵。”
話說孟溪瑤自從進階到到藍靈,實際上,剩下的比賽跟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紫靈自己湊不上,藍靈參賽的人選已經定好了,接下來兩天就看熱鬨吧。
可是,她在看熱鬨,看熱鬨的人在看他。
下午的比賽,除了仙醫島的人,還有崇帝,二皇子,以及昭陽門這邊的柔納雪。
作為宿敵,柔納雪看到孟溪瑤進步如此神速,自然是坐不住了,心中糾結萬分,到底要不要跟她示好呢?
她手中的丹藥,正是自己需要的,如今這世上,除了仙醫島,哪裡還有像她這樣的天才煉丹師。
可是自己心中又不忿,從小師父和大師兄就格外偏愛與她,一進門什麼都不會,就知道跟自己作對,小時候的孟溪瑤實在是太討厭了。
腦子一片亂麻的時候,聽到孟溪瑤一聲輕呼,“師兄,你看,是任是非!”
這次大比,除了四大宗門有固定的名額,民間修行者也是可以參加的,隻要靈階夠,有推薦信,那就能上場挑戰。
孟溪瑤對柳慎言說,“大師兄,任是非對上的是柔心夏的師兄薑伯軒哎,要不要跟我賭一下,誰會贏呢?”
兩人都是紫靈高階,按道理來說,懸殊不大,勝負不好猜,但是難得看孟溪瑤有興趣,便笑盈盈的說,“好啊,溪瑤覺得誰會贏?”
“我覺得啊,我覺得任是非會輸,因為前不久看他被困在石縫裡的樣子,我實在想象不到他靈力有多高。”
想了想又繼續說,“薑伯軒我沒看過他出手,但是感覺長得好看一點,所以,我賭他會贏。”
柳慎言淡淡的開口,“你不要覺得薑伯軒師出名門,功力就一定紮實,彆看任是非整天笑嘻嘻的,他的師父可不容小覷。”
“不過既然溪瑤覺得薑伯軒會贏,那我就猜任是非會贏吧,彩頭是什麼呢?”
孟溪瑤想了想,“我沒什麼可以拿出來的,如果師兄想要,我可以給你丹藥。”說完自己都樂了。
真是口不擇言,師兄天象境,又怎會需要自己的丹藥。
柳慎言低頭輕聲歎息,“我要你丹藥做什麼,這樣吧,我輸了,我就給你一把趁手的兵器,如果你輸了,就請我去你香蘭閣吃一頓飯,怎樣?”
這好辦啊,孟溪瑤當即就答應下來。
一頓飯好說,但是萬一自己贏了,師兄說的寶劍,自然不會是凡品。
柔納雪在一旁聽著,差點咬碎銀牙,對孟溪瑤的嫉妒達到了最高點,憑什麼自己拚命想要的東西,她談笑間就可以得到。
很快場上比試開始了,兩個實力相當的人,打起來自然熱鬨,沒有兵器,赤手空拳鬥法,一開始薑伯軒占上風。
可是不知道從哪一步開始,任是非慢慢的提高了速度,詭譎多變的法訣,在他手中變化多端,不一會兒,薑伯軒額頭上就沁出細密的汗珠。
此時的任是非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不複之前的嬉皮笑臉。
場上塵土四起,可以說,是這兩天來最精彩的一場比賽了,全場人都目不轉睛。
薑伯軒一個不留神,任是非以極快的速度閃身到其身後,一掌彙聚了八成的靈力,將他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