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太難過,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蘇公子與蘇夫人血脈相連,他渾身的血肉都是蘇夫人給的,隻要取來一碗蘇夫人的心頭血,蘇公子的妖丹便會慢慢恢複。”
這是最好,最快的解決方式,但是孟溪瑤卻陷入了沉思,剛剛在山洞裡是她說,幫弟弟抵擋這六道天雷,就算還了蘇夫人的生養之恩。
如今,在喝她一碗心頭血,且不說蘇夫人同不同意。喝了,這恩情,一輩子都擺脫不了。
孟恒之知道他心中所想,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去全院看看,蘇夫人的傷好的怎麼樣?你多陪他待一會吧,老人家,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就出門走了。孟溪瑤在腦海中拚命搜尋上古單方中有沒有修補妖丹的方法,半天一無所獲。難不成為了保住蘇玄清真的要去求那個沒有良心的母親嗎?
血?
她忽然想起之前慎言師兄說過,自己的血對妖獸有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壽光師尊,在自己體內下了一道禁製。
那既然妖獸喜歡自己的血,肯定是因為她的血與眾不同,能夠幫助自己修煉。
如果蘇玄青喝了自己的血呢?會不會就此保住修為,平平安醒來?想到這裡,她絲毫不帶猶豫,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自己的手腕便割了下去,來不及拿容器盛,便直接將手腕放到蘇玄清的嘴上。
鮮血一滴一滴的流入他的唇舌之間,不一會兒,他的妖丹處便發起了光,孟溪瑤心中一陣欣喜,看來是有用的。
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她準備將自己手腕抽出,卻不想蘇玄清,一把將她拽進懷裡,右手摟著她的腰,左手則拽住了他的手腕。
姿勢充滿著欲望和血腥。
他則是貪婪的吮吸著每一滴血。
孟溪瑤趴在床邊,心想壞了,這家夥不會喝上癮了吧,拚了老命掙脫起身,用一根銀針製止了他的動作,好在蘇玄清並未做過多的反抗,安靜的睡去了。
見他平穩下來,孟溪瑤也學著剛剛孟恒之的手法,將靈力彙聚於掌心,小心翼翼探查著他的妖丹,果不其然,他的妖丹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愈合。
慎言師兄說的果然沒有錯,自己的血是個寶貝。
想著便著手為自己處理傷口,以防被彆人發現這個秘密,可是就在她拔出蘇玄清脖子上金針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彈開。
他的身體慢慢浮在床上方,孟溪瑤不知道發生何事,連忙出門去找孟恒之,不會是喝自己的血,喝出問題了吧,那到時候自己將是萬死難辭其咎。
此時外麵已經接近傍晚,孟溪瑤剛剛走出房間,卻見原本寸草不生的荒穀,瞬間長滿了花草,頭頂上數不清的鳥兒盤旋在屋頂上。
原本是橙紅色的晚霞,這時卻慢慢發出金光,這場麵,就算是穩如老狗的孟溪瑤也一時慌了神。
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那邊的孟恒之已經來到議事廳尋找周蔚然,準備開口向蘇夫人說明一下蘇玄青的情況,話還沒說兩句,便聽到蘇夫人打斷,“老島主不必說了,雷劫而已,他不會還活得好好的嗎?若是打回原型,隻能說明他修為不穩,他身邊的那個丫頭不是會煉丹嗎?到時候自然還有重新化形的機會,讓母親取心頭血治病,已是大不敬。”
彆說十孟恒之了,就連周蔚然都不知道該接什麼話,這哪是該從一個母親嘴裡吐出來的,孟恒之還準備說些什麼,就突然看見自己住的地方,金光四起,百鳥爭鳴。
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祥瑞。
自己活了50多年,從未見到如此情形,慌張之下,立馬帶著周蔚然一起趕回去看看孟溪瑤有沒有出事,蘇夫人也被這金光吸引,好奇的跟了過去。
就在他踏足自己小院的那一刻,不約而同的和孟溪瑤一起傻站在那裡,隨著裡麵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蘇玄清醒了,祥瑞之兆也消失了。
孟恒之聲音顫抖的問,“我離開之後,你做了些什麼?“
孟溪瑤才不管回答他的問題,小跑著來到房間,看蘇玄清好端端的坐在床邊,心中的石頭也頓時落下。
“喂,你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