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瑤本不想點破這件事,但是主人家既然問了,她也隻能默認的點點頭。
沒想到杜員外見狀,臉色驟變,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都把孟溪瑤嚇了一跳,“畜生,為了區區一點家產,竟然想害我性命,簡直枉為人。”
孟溪瑤隻能沉默不語。
此時,杜宥欽也端著三杯茶走了進來,“爹,你們在聊什麼呢?”看到女兒過來,杜員外也收斂了怒火。
隻是依舊眉頭緊鎖,“以後你堂哥回來,不必再讓他進門,我把他養到18歲,也算是對得起我那去世的哥哥。”
杜宥欽聽到這話,一臉疑惑不解。
看著尷尬的氣氛,孟溪瑤準備起身離開,自己本就是過來看病,彆人家的家事,她不想摻和,可是杜員外似乎毫不在意。
喝了一口熱茶,順了順氣,“吳公子見笑了,除了你剛剛說的那幾處府上,可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半個月之前,杜長風回來一次之後,自己便病倒了,原來竟是自己的親侄子,想吃絕戶。
孟溪瑤輕輕搖了搖頭,她向來是個仔細的。發現杜員外不是簡單的生病之後,已經四處查看了一番。
“杜員外,您口中的那位侄子,下手不算太重,可能隻是希望你久病纏身油儘燈枯,您按照我剛剛說的,就沒事了。”
這下杜宥欽算是聽懂了,怪不得剛剛治病之前,吳公子就讓她把那個碧璽擺件移到庫房,原來竟是堂哥心懷不軌。
想等自己父親去世之後,回來霸占家產。
自己又是獨生女,按照北荒的習俗,家裡的銀錢田產鋪子便全部歸他了。
頓時怒火中燒,“吳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我那堂哥竟真的要致我父親於死地?”
孟溪瑤隻是實事求是的說,看在三百兩銀子的份上,給他們提一個醒,但是也不禁的好奇起來。
“敢問你家堂兄,修行到什麼靈階了?”
按照道理來說,修行者供職於皇室,應該是不差錢的,總會為了區區家產謀害至親?
隻見杜員外眼中透著些許不屑,“好像是叫什麼青靈,我也不懂,吳公子遠道而來,不了解北荒國情,我們陛下宮廷之中,有一隊數百修行者組成的禦魂師,專門為皇室研究長生不老,杜傳風也在其中,彆看他表麵光鮮亮麗,都是我一把銀票一把銀票的給他撐起的場子。”
“隻是他最近胃口越來越大。我在銀錢供給上也不是從前大方,怕就是為了這個,讓他動了殺心。”
孟溪瑤看著眼前,孤立無援的父女,第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
忽然,杜宥欽像是想到什麼一般,一下子蹦了起來,“糟了!爹,你前幾天病重,我在丹房給你買的丹藥沒有用,我心急之下就給堂哥去了信,按照腳程,明日也該到了。”
“什麼?”杜員外驚聲坐起,隨後愁容慘淡,“這麼看來,他明日必然是會回來,正好看看我死沒死。“
“我若是死了,家產順利成章的就被他拿走,若是沒死,也沒有幾天了,他正好給我把喪事辦了。“說完苦笑起來。
杜宥欽急忙捂住她爹的嘴,“爹啊,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吳公子不是已經讓你脫離險境,鄉裡鄉親人這麼多,我不信,杜長風敢在我家動手。”
看著父女倆嚴肅認真的討論著對策,她是在這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尷尬的起身,“杜員外,杜小姐,時候不早了,在下先行告退。”
她又不是真的出來遊山玩水,還要去玉金山尋找真相,耽誤不得。
可是杜宥欽忽然攔住了她的去路,“吳公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們杜家沒有男丁,父親年紀也大了,我可以付你銀票,還請吳公子今晚留宿在府上,我怕明日杜長風對我爹不利。”
小臉滿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