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免寒心。
溪瑤繼續說,“既然找凶手,那也得把人請過來,三伯,堂兄,你們說是也不是?”
話音剛落,溪雲翼梗著脖子就開始吼道,“溪瑤,我念你年紀小,不跟你一般計較,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說我們父子才是導致北海之禍的凶手?”
溪瑤看著他們演戲,差點笑出聲來。
“對啊,我說的不夠明顯嗎?三伯,你在北海誅殺白櫻夫婦,拿走雄性妖丹,唯獨留下雌性妖丹,禍害北海,不知道您安的什麼心?”
溪瑤已經沒有興趣再周旋,索性單刀直入。
溪靈越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站在溪南天身邊,上下兩處的氣氛截然相反。
“放肆,汙蔑長輩是重罪,彆以為你拿了龍王印就可以為所欲為!”溪雲翼此時心中也有些慌了。
難不成她真的有證據?
頓時心裡打起了鼓。
就在這個時候。西南天也在上麵發出了聲音,“溪瑤,你有什麼發現?就儘管說出來,爺爺在此為你做主,不會有任何人怪你。”
聲音有些蒼老,似乎這兒子之間的爭鬥,讓他疲倦至極。
好在此時並沒有外人,怎麼處置,自家人說了算。於是他繼續開口,“爺爺,據我調查,我們龍族之人,曾進入北海,獵殺白櫻夫婦,並將雄性妖丹拿走。”
“五叔的北海出了問題,正是因為雌性白櫻妖丹會導致生靈枯敗,如今,我已經與五叔一起煉化解藥,將問題解決,但是事情的真相總要水落石出,對吧?”
“這北海畢竟是五叔的封地,我們也要給他一個交代。”
溪雲翼有些不耐煩的開口打斷,“說這麼多都沒有說到重點,我問的是你憑什麼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懷疑我是和你堂兄做的。”
溪瑤冷哼一聲,隨即便從空間中召喚出釋念和伽羅。
“爺爺,這兩位就是,在北海之中被殺害的白鷹一族,雌性的叫釋念,我在珍珠洞裡發現了他的內丹,並用儘幫法幫他複活。”
“雄性的名叫伽羅,被我們龍族的人拿去送給司命仙君,今日也被我要了回來,將其複活,他們兩人就是最好的證據。”
話音剛落,伽羅和釋念先是給龍王行了一個大禮,然後轉頭看向了四周,直到看見溪雲翼和溪風。
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而又憤怒。
隻是溪雲翼跟溪風更加驚恐,口不擇言的驚呼,“不可能,妖獸已經死了怎會複活,溪瑤你定時用了什麼妖法!”
但是他說的話,已經間接證明了,自己就是凶手。
釋念和伽羅他們不會說話,無法親口指認凶手,但是他們的手卻顫抖的指向兩人,嘴中發出痛苦的哀鳴。
此時溪風已經內心慌張不已,還是溪雲翼更加老謀深算一點,他冷笑一聲,“兩個妖獸,也能做人證?他們會說話嗎?”
妖獸雖然不能人語,但是彆人說的話,他還是能聽得清楚的。
殺人凶手就在眼前,伽羅目眥欲裂,搖曳著蛇尾就要上去和他拚命,溪瑤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這裡是溪山,有公道,也要有龍王做主。
“你先不要著急,麵前,這兩人你可認識。”
伽羅紅著眼憤怒的點點頭。
溪瑤繼續問,“可是這兩人將你夫婦二人的內丹挖去,讓你們殞命西海?”
伽羅繼續點頭。
為了公平公正起見,溪瑤又問道,“可是我,逼迫你們前來作偽證?”
伽羅用心聲與她交流,“當然沒有,瑤公主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是自願前來指證凶手,為自己討回公道。”
溪瑤笑了笑,“你心裡的話隻有我能聽到,他們又聽不到,你隻需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