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了牢籠之中,陰森濕冷,所有的人都被遣開了。
“你剛剛不是說有好玩的嘛,現在沒人了,怎麼還不說出來。”那穆輕歌著急道。
“公子莫急,小人有一物想要呈給公子一閱。”桑月柔聲道。
“是什麼,快拿出來啊。”穆輕歌催促道。
隨即桑月拿出了一個打火石。
穆輕歌道,“這有什麼好玩的。不就是普通的打火石嘛。你這賤奴竟然想欺騙我。”隨即拿出了鞭子抽向桑月。
“公子莫急,想必公子早已經玩慣了各種射人、廝殺等遊戲了,可是若是在火裡玩這個豈不是有趣得多,想想那大火裹挾著,熾烈的火上帶著鐐銬舞蹈,這不是美極了嗎。”桑月提議道。
“想不到你這賤奴倒是挺有情調的,不如就拿你試試吧。本公子是絕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快的,畢竟你多有趣啊。”穆輕歌說道。
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快……這句話輪回在桑月的腦子中。
可笑自己以前卻也是這樣的一個人,可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除非永遠是最強者,不然都隻有被吃掉的份。
他想起來了那個因自己而死得無數人,還有那些活在地獄裡生不如死的人,他向來不喜歡給他們一個痛快,就喜歡講這些人折磨的死去活來。西戎國都暖城的貴族,每個月都會舉行這樣的盛宴,不管是安洛國的人還是西戎國的奴隸,都會淪為玩物。
而他與穆輕歌都是其中的一員,他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死去,內心充滿的不是對生命的敬畏與憐憫,而是冷眼旁觀,還對這一場盛宴覺得十分的有趣。
這算是天道輪回嗎,輪到自己淪為了玩物,可是他此刻隻想著如何將穆輕歌也拉入這樣的地獄之中。
穆輕歌,這個他從小便熟稔的人,也是他最憤恨的人。
從小他獨得母皇的寵愛,可是父親便從不會看他一眼,這便是因為他,穆輕歌這個人。自己的父親是西戎國女皇的夫侍,而穆家便是鳳君的家人。
看著慕輕歌,桑月陷入了曾經的回憶。
穆輕歌向來是仗著鳳君的寵愛無法無天,你還記得那時候父上有了身孕,在那個宴會上,父上掉下了水,失去了孩子,他看見了是穆輕歌與姐姐一同推下去的,可是她們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就連母皇也說那隻不過是一場意外,讓你不要再追究這件事情了。
可是你卻看見你父親看你的眼神愈發的冷酷,或許原先隻是不愛與你說話,可是如今卻是連一個眼神也吝嗇給你,仿佛你才是那個殺害他孩子的凶手,你以為你自己不夠優秀,不夠出色,沒有學好琴棋書畫,才得不到父親的優待。
可是你的弟弟,同樣什麼也不會,紈絝無數,不會彈琴,父親說,天家的孩子不需要學會這些,不必像你哥哥那般以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