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景想要出聲攔下的時候,可是那刀已經嘩然落下了。
——
隻能聽見一聲淒厲的哭喊聲,“啊——”在全場爆炸般的響起。
還有那隨著刀劃過,揮灑出來的一刀血,濺灑到各種。
全場寂靜無聲
全場一場寂靜,隨即順著血留下來不止的時候又爆出了一陣歡呼。
看著那一地的血,與那血淋淋的人,眾人毫無任何的波瀾與愧疚,滿滿的都是歡呼以及尖叫,便是那被漸染到血的女子,並沒有被那滿臉的血感到任何的羞愧,反而還用手摸了摸那還溫熱的血,好似這是了不得的勳章一般在炫耀。
安景看著那一地上的血,以及那個頭發散亂的男子,他的眼神中都是黑暗與失魂落魄,他的眼球中爆出了無聲的淚。
在高聲歡呼的賭場上,這一滴無聲的淚沒有一絲的分量,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男子的眼淚,可是砸在安景的身上卻是那般的生疼。
安景沒有一刻像是現在一般的害怕,不是害怕之後會發生什麼,而是害怕那個男人會真的如紙一般的被撕破,就這麼死掉……
安景無數次的默念,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卻沒有勇氣上前一步,因為她害怕隻要上前,便連許邇也救不了。
安景表麵一派鎮靜,裝作毫不在意,甚至還隨著眾人一般的大笑,可是那眼眶中那直愣愣不斷暈出的水圈,以及那心中一點點的刺痛,無一不刺穿安景的神經。
對,是自己,是自己的選擇害這個無辜的人失去了性命,可是安景卻沒有辦法將腳步踏一步上前。
許邇看著安景的表現,內心生出一絲看不起,便是活生生的人在麵前,卻也不敢救助,再不似許邇內心中那個無論什麼困難都首當其衝,不在乎的那個人了。
許邇看著那個男子,眼神中充滿著愧疚,他本以為安景來了便是他的一線生機,可是沒有想到安景會放任這樣殘忍的事情發生。
那劊子手將那把沾滿血跡的“寶刀”慢慢地放下,雙手還沾著許多的血,可是那雙手慢慢地一點點的伸向那男子的肚子。
那男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不斷地掙紮,瘋了一樣的掙紮,可是卻根本不可能掙脫那木樁子的,可是不管是他的頭還是手都不斷的扭動著,不想讓那劊子手一點點靠近。
那劊子手身著著一身血紅,與那手上的血紅融合在了一起,明明是個眉目清秀的女子卻是一點點的上前,走起來比那地獄的使者還要可怖。
安景看著那個女子一步步得走上前,那腳步清脆的一下一下敲在安景的心頭,那雙手慢慢地靠近那男子的肚子,動作輕緩溫柔,本該這該是個溫柔、喜悅的畫麵,新的生命誕生是該獲得祝福的,可沒想到此時卻是如此。
在沒有任何人的祝福之下,這個孩子誕生了,被用著殘忍的手段狠決得剖開了。
當那劊子手快要接觸到那男子的肚子的時候,那男子不斷地求繞著,不斷地哭喊著,“放過我的孩子吧。”、“放過她吧。”、“他是大人的孩子啊,大人們,救救她吧。”雖然他知道她們不會放過她,可是他還是將那點點些微的希望寄予在他們的身上。
可是那些人沉溺於狂歡之中,又怎麼會在意這樣一個可憐的人呢,更何況貴族之家最在意的便是血統了,可是這樣一個淪落的男子,便是什麼樣的血統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讓這樣不知道母親是誰的孽種來混淆家族“高貴”的血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