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熙有些許的發毛,不過她仍然顯示出一副浩然正氣,正義凜然的模樣道:“太女殿下,微臣實在不知究竟有什麼事情,您就直接說吧。”
安景也不再給吳熙一點點的鋪墊了,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希望你去秦軍之中做臥底。因為隻有你是輕功最為出色之人,而且你也不曾露過麵,我要你混入秦軍之中,努力獲取應無夜行兵布陣的消息,你可做的到!”安景的語氣之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
那吳熙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麵上露出為難之色,還有些許地抗拒地道:“太女殿下,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恐怕,微臣實在是辦不到啊。這如今兩邊交戰彆說是混入軍營,探聽消息了,就是現在秦軍軍營都是層層把守的,哪裡有可能能夠混進去啊。太女殿下,您彆再拿我開玩笑了啊。”
“哦?你這麼說,是做不到了?”安景說話的語調雖然輕鬆平淡,但是眼神中帶著的冰冷卻是讓人膽寒。
吳熙一時間僵在原地,沒有說話,安景也是一直盯著吳熙的模樣,也沒有出言打斷,隻是靜靜地看著吳熙的表情的細微變化。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吳熙才為難地開口道:“太女殿下,可否容微臣回去思考一下,做些許的準備?”
“吳熙將軍啊,該有的準備,本殿已經都準備好了,姬將軍待會兒就會給你交代的,可是你要多做準備一天,恐怕這城中的威脅就多一天啊。”安景也故作為難道,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許的愁苦,眉頭也是輕輕皺起。
“一晚,隻要一晚,再過一晚我就去秦軍。我總歸是要對我的夫郎、孩兒們做些交代的,或許這便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她們了。”吳熙有些苦澀的說道。
安景思慮了片刻,然後道:“準了。”
吳熙失魂落魄的走出去,眼神迷離,還有些許的頹廢,走路也不似以往一般的精神抖擻,路上的人遇著了也不見和人打招呼。
但是吳熙的內心卻沒有多少害怕,這等姿態是做給這太女殿下看的,本來在太女殿下沒來之前,江沉將軍也不在,她行徑入秦軍之中商討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可是如今太女殿下來了,反倒是得在太女殿下麵前做戲,不能時時刻刻與秦軍聯係了,可是如今倒是沒有想到太女殿下竟然主動找她,讓她進入到秦軍之中,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想來這個太女殿下已經坐不住了,沒有彆的頭緒,隻能想著讓自己去打探消息了。因而吳熙在安景的麵前都是裝作一個弱者、無辜的模樣,隻要自己越像那個要赴死的人,那麼太女殿下對自己的懷疑就更少。
吳熙進入到了府中,然後順著吳府書房中的通道走了下去,走了半個時辰的路,才看到些許的亮光,吳熙看到這兩張熟悉的麵孔,內心才算是真正的踏實了。
周正首先開口道:“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了你一個時辰了。”
吳熙對著周正與錢奉說道:“方才我才回府,那安景就命身邊的姬若琳來找我了。我一去才知道原來,她們想要我混進秦軍之中去探聽各種消息。”
錢奉透著微弱的燭火,看著吳熙那個滿不在乎的臉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我不行,我會死的,現在秦軍是重重嚴查,怎麼可能混的進去,但是那個安景卻是不容我拒絕,強逼著我要混進秦軍之中。所以我隻能說,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去見見我的夫郎和孩子們,我這才能夠來這裡與你們交談的。”吳熙在這個缺少空氣的地道之中大口呼吸著,說出話來,也是帶著些許的疲累。
周正又問了吳熙些許話,但是錢奉倒是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在三人快要分開的時候,不明所以地自顧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