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安景又在府上看著那些兵法、史書,就聽到孟子衿急急忙忙地前來求見了,說是有重要的消息告訴安景。
不過這次,安景倒是不明白孟子衿過來是做什麼了,莫不是來邀功不成,那些消息雖說與若王爺沒有絲毫關聯,可是這些消息仍然足以讓她將二皇女扳倒,倒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不過孟子衿當真是如此與孟大人一般的人嗎,安景倒是不信的。
門口的人見是孟子衿前來,倒是也沒有阻攔,隻是通報之後得了安景的答允了之後,便將孟子衿請入了書房。
太女府上,誰人不知,這孟子衿是太女殿下從小一同長大的伴讀,雖說是先前有了些許的不和,可是如今仍然是太女殿下身邊的紅人啊,又怎麼會有人不長眼的阻攔呢。
安景抬頭看了看孟子衿,倒是有幾分不明所以地問道:“子衿,你今日前來是所為何事?”
“殿下,可否給我一個許諾!不管什麼時候饒趙柔一命。”孟子衿撲通一下跪倒在安景的麵前。
安景看著這個架勢,倒是有些許的蒙了,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孟子衿一直知道趙柔的為人不成!可是為什麼到今日才說呢,孟子衿到底這幾年又是經曆了什麼呢!
“子衿,你這是怎麼了。”安景問道。
“殿下,你不用瞞我了,你瞞不過我的,我們相識了多少年,可能殿下不知道自己的神情變化意味著什麼,可是我從小就陪伴在殿下的左右,所以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殿下的情緒變化了。”孟子衿低聲地搖了搖頭。
“那你先與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吧。”安景如今是真的很想知道這麼多年來,孟子衿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還是那一句話,還懇請殿下饒趙柔一命。”孟子衿繼續磕著頭,“子衿願意當牛做馬,便是死也是心甘情願,請殿下以子衿一命換趙柔一命。”
安景看著孟子衿固執的模樣,柔聲道:“子衿,你先起來,你先說究竟是什麼事情。”
可是孟子衿卻仍然搖了搖頭道:“子衿自知自己能有今天全是靠著太女殿下,可是今日仍然鬥膽在太女殿下麵前邀一個賞賜。請殿下饒恕趙柔,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饒他不死可好!便是讓微臣死也無憾!”
安景想來孟子衿今日不求得這一個饒恕,恐怕都不會開口說一句話了。安景仔細地想了想趙柔雖然是若王爺的手下,可是終歸是聽命於人行事,如今也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不過是幫凶罷了,饒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隻是終究不知道最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如今當真能隨意應允孟子衿嗎。
安景闔上了雙眼,沉思了片刻道:“之前的時候趙柔曾提供過消息,讓我們得到了二皇女的把柄,如今便就以此抵他一命吧,隻是下回的時候,便是不管發生了什麼,也要將趙柔按安洛國律法行事。”
便是那些線索,根本抵不得趙柔的一條命,這些本就是趙柔的有迷惑之計,可是安景仍然答應了孟子衿的請求,這隻不過是因為請求他的人是孟子衿罷了,她不希望孟子衿因為這些事情而埋沒了自己,已經埋沒了三年了,又有多少個三年能夠埋沒呢。
更何況趙柔終歸隻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