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往裡麵走,便可以看見殿下躺在那床榻之上,毫無生氣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很快就要死去的人,還靠著點點的藥物支撐著慘淡的些許性命。
孟子衿看到安景的模樣,內心的愧疚之感就更加地深厚了,孟子衿不由趴在了安景的床前道:“殿下,對不起,都是子衿的錯。子衿今日來請罪了,殿下一定要快快好起來,才能將子衿治罪啊。”
可是安景看著孟子衿的樣子,卻是連半點力氣都沒有了,許邇的藥當真是神藥,能夠弄的惟妙惟肖,可是就是有的時候不那麼方便,就像是現在這樣,安景隻能轉動著眼球對著孟子衿。
孟子衿看了看安景的模樣,更加地難受了,隻能自己不斷地喃喃自語道:“殿下,不是子衿不想早早地來見你,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的母親竟然與若王爺站在一條繩子上,當日的事情,便是我的母親早就知道了的,而這一年中我都被困在孟府之中。殿下,子衿錯了,子衿真的錯了,子衿不該不聽殿下的勸告,不然的話,也不會害的殿下變成現在這樣。”孟子衿不斷地流著眼淚,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本就也是一個剛剛康複的病人啊。
安景聽著孟子衿的話,原來是因為這個樣子,總算解開了自己的一個心結啊,也算是一件好事情。不過如今,還是不能對孟子衿說什麼,不過很快也便會結束這一切了。
許邇看著孟子衿在這裡呆的也有些許的時間了,便拉起了孟子衿道:“待久了,對殿下身體不好,先出去吧,”
孟子衿的臉上有些許的羞愧,不過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離開了屋子。
洛陽城之中的信一封一封的加急,安景也是一封一封看得觸目驚心,如今雖然是部署好了些許,可是這舉國之力,安景仍然是有些許的慌張的,畢竟秦國怎麼說人多啊。若不是自己接到了穆輕歌的消息的話,恐怕如今什麼消息都不會知道,那麼這一次,就隻能看著一點點的被染上了紅血了。
與安景這邊的殘敗衰弱的模樣對比起來,而若王府可以說是悠然自得。
若王爺如同往常一般在和應無夜下著棋,可是這時,卻有人從外麵進來求見,那個人手上呈著一個盒子,若王爺率先接過了這個盒子。應無夜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鋒利,可是到底仍然是什麼也沒有說。
等到若王爺打開了這個盒子的時候,從中拿出來的卻是一把刀子,若王爺本來以為這把刀子暗藏著什麼玄機,可是拔了拔刀鞘,又拔了拔刀片,看了看裡麵的結構,仍然是什麼也沒有。
這時候應無夜站了起來,阻止了若王爺繼續行動,“這個刀是我們秦國出征之時的吉祥物,寄寓著對此次出征的祝福,我們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了,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那可真的是大好的事情啊,等了這麼久,總算等來了,也不妄辛苦等這一場了。”若王爺大笑道,舉起了一旁的酒杯將滿滿地一杯酒給灌了下去。
旁邊的應無夜也看了看若王爺,雖然她從不喝酒,不能擾亂了自己的心性,可是一年多都隻能呆在這個狹小的安洛國的王府之中,還不能隨意行走半步,壓抑許久的心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由地希望能夠在酒中沉醉一番。
硝煙一點點的燃起,仍然是在那百廢待興的洛陽城中。好在江沉將軍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準備著將整個城中的百姓都一點點地轉移了,因而洛陽城之中倒是隻有些許的士兵,便是連大多數的士兵都不在洛陽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