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的櫃台小哥不會說中文,兩人用手機溝通,最終扶槐留下了聯係方式,訂了一束花。
走前,櫃員靦腆道“hastaanana,guaa”
扶槐扯了扯抵到下巴處的拉鏈,點頭離開。
從西班牙回國一周左右,逃月的籌備進入白熱化,每天的進程都很趕。
沈知野仍舊按部就班地生活,在公寓和公司之間兩點一線,有時忙起來,甚至直接住在了公司。
可唐揚卻不止一次地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怎麼最近總看他出神。
沈知野搖搖頭,晃散了腦海裡那抹明豔的玫瑰。
開完會再想。
大學時,沈知野是校草,什麼樣的告白他都見過,彆人就自然而然地覺得,他一定沒少談過戀愛。
而大概隻有唐揚和葉坤兩個室友才知道,這人根本就是珠穆朗瑪峰上的千年雪蓮又白又高貴。
沈知野確實沒談過戀愛,也自覺對愛情沒有什麼確切的渴求,自然也不會相信,隻是那匆匆一瞥,能產生什麼不科學的化學反應。
周日恰逢情人節,街上不少賣花的小攤販,節日的氣氛十分濃厚。
從公司加班結束,車被唐揚借走約會,沈知野的公寓不遠,便走路回去。
節日使然,十一點的大街上人來人往。
“帥哥,買束花嗎送女朋友告白都可以的。”
那人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鮮紅的花瓣在璀璨的霓虹燈下耀眼。
沈知野頓下了腳步,漠然的視線停留在花束上。
混沌的心緒好像在那一刹那串了起來,隻是電光火石,他的心口重重地跳動,那股被壓製了許久的衝動倏然複蘇。
當晚,他聯絡了那個花店老板,委婉地表明了想找到那個前不久去了花店看玫瑰的亞洲女孩。
花店老板費勁思忖了許久,恍然道哦你說那個皮膚很白、不怎麼說話的年輕女孩兒吧,剛好,她前兩天在我這兒留了個訂花的聯係方式。
另一頭,六個時區外。
“喂,在乾嘛”
一隻手指戳了戳她的肩。
扶梔還在生氣,沒有理會他。
扶槐的語調欠欠的。
“喂,嬌氣包,兩天沒拿正眼看你哥了,怎麼,眼睛斜視了”
“你有病”扶梔燃著火扭頭,剩下的話卻戛然而止地卡在了嗓子裡。
那是一束鮮紅欲滴的玫瑰,數不清有多少,錦簇的花朵兒挨在黑色包裝紙中,熙熙攘攘地擠占了男人單薄衣襟的一大半。
花束後,男人見她呆滯,抿低唇角笑意,故意扯出一抹不屑。
“怎麼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了”
“你”
扶梔愣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你給我買的”
“不然是聖誕老人給你買的”扶槐沒好氣道。
“快接過去,你哥這輩子第一次買玫瑰花就送給你了。一路捧過來,丟人死我了。”
扶梔噙著呼之欲出的眼淚泡哭唧唧地接過花,頭一回出了遠門,還和扶江生決裂,一人待在異國的孤單和委屈頓時爬上心頭。
她接過了扶槐懷裡的花,嘴角一癟就要哭出來。扶槐趕緊把那花放到一旁,將人拉到了自己身前。
“你知道那花多貴麼你這麼大一個鼻涕泡就砸上去了合適嗎”
扶梔扯著扶槐的衣角哭得天昏地暗,過了一會,嫌棄地“咦”了一聲,推開了她哥一身的鼻涕眼淚。
陪扶梔過了個生日,扶槐便坐飛機回到槐南。
飛機落地,他打開微信,準備給那個嬌氣包發條消息,就看到了一條驗證消息。
昵稱
驗證消息你好。
扶槐麵無表情劃掉了消息。
但沒過兩天,他就在遊戲裡同樣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對麵用的是微信登錄,頭像和昨天申請好友的頭像框一模一樣。
這個號是他小號,並不是平時直播用的賬號,因此應該不是什麼粉絲。抱著幾分懷疑,扶槐點擊了同意申請。
fuxxxxx
電腦另一頭,沈知野心不在焉等了一天,正好上遊。隻是隨手一搜,竟然真找到了一個賬號。
懷揣著不多的希望發了驗證消息,竟然通過了。
男人倏然坐直了身子,指尖在對話框敲敲打打許久,終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自我介紹方式。
措辭了許久,終於發送消息。
一個人玩呀,要不要一起
fuxxxxx你是來躺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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