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晚上戴著口罩很奇怪,但明顯鬱宴寧也是個怪人,絲毫沒覺得哪裡怪異,見此,洇月也打消了摘下口罩的打算。
鬱宴寧的活動區域大多在他的三樓畫室裡。
一到晚上,洇月也跟著走進去。
興致來了,他會找鬱宴寧要一套畫具,自己也去畫盛美華麗的月景,沒興致的情況下,洇月便會按照計劃,多欺負欺負鬱宴寧。
他欺負的方式不過分,卻很磨人。
鬱宴寧喜歡他的黑色鬱金香,
洇月便把詭魅的鬱金香當成“逗貓棒”,去挑·逗鬱宴寧的下巴、嘴唇、眉眼,欣賞著他淡漠一點點轉為窘迫的神情。
這大概是鬱宴寧的可愛之處,
就算再彆扭,他也沒去躲,而是抿著薄紅的唇,蹙著眉,再在皎白的月色下渾身緊繃隱忍著。
鬱金香蹭了蹭鬱宴寧的耳朵,耳畔浮現淺淺嫣紅。
洇月津津有味的端詳著,倍感新奇:“杏子,我終於明白,原著為什麼用破碎感來形容鬱宴寧了。”
他彎著眸,漫不經心的想:因為,欺負鬱宴寧可真有趣啊。
就這樣幾天欺負下來,
鬱宴寧終於受不了了,
這天夜裡也不去畫室了,準備在房間裡窩著。
可洇月不欺負欺負鬱宴寧,總覺得不得勁,乾脆敲響了房門,聲音慵懶:“去畫室,今天不逗你。”
過了五秒,房門才試探性的打開。
鬱宴寧上下瞄了眼,見洇月手裡確實沒拿著鬱金香,才放了心般的走出房間。
“今天也畫月景嗎?”
鬱宴寧喜歡和洇月一起作畫的感覺,
因為洇月畫技也很高,跟他是兩種不同的風格,靜謐的氛圍、沉浸在畫技的碰撞交流,令鬱宴寧有種靈魂上的愉悅。
洇月挑眉,月光下姝麗的眉眼浮現幾分惡劣,“不哦,今天畫人,你來當我的模特。”
鬱宴寧擰了擰眉,還是接受了,“好,不過作為交換,洇月也要當我的模特。”
“好啊。”微微一笑,洇月答應的爽快。
可隨著洇月來到一樓的露台,看著隻餘有畫筆與顏料,沒有畫紙與畫架,鬱宴寧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沒有畫紙……”
“誰說沒有?你不就是我的畫紙嗎?”
鬱宴寧沉默三秒。
機靈了,
這次轉身就要上樓,
洇月輕笑一聲,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拉住了他了手腕。
鬱宴寧力氣挺大的,
洇月暗自用了不小的力氣,
可令他沒想到,他才握住鬱宴寧的手,對方渾身的力氣就卸掉了。
感到奇怪,洇月先鬆了手看向他的臉,微微一怔。
之前用鬱金香逗弄,沒怎麼見鬱宴寧臉紅,倒沒想到僅碰了下手,鬱宴寧蒼白的臉上就露出紅暈。
鬱宴寧眸色黑到暗淡無光,“洇月,你在故意欺負我。”
“是啊,”洇月壞心眼的一笑,忽然上前戳了戳鬱宴寧的臉,“才發現嗎?我就是在欺負你啊。
“不過你可要記住,你隻能被我欺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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