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揣孕肚流放,王爺急瘋了!
菊香根本就沒有給周雲姝拒絕的機會,說完後接著道“事不宜遲,我去找阿鬼。”
“至於他……”菊香按著耿陽的胳膊讓他跪在周雲姝的麵前,“一個奴隸,公子要打要罵隨你的便,隻要給他一口飯吃就行。”
周雲姝看著菊香,“他也是耿江的兒子。”
沒有越過孩子的爹,就拿人家兒子當奴隸的事情。
菊香笑道“現在不是了。”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小小的身影,細長的手按在他的頭上,對周雲姝道“事不宜遲,我去了。”
她抬頭,將垂落的發絲掠到耳後,笑道“公子等我的好消息。”
周雲姝看著離開的菊香,又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一動不動的耿陽,“起來吧。”
耿陽沒有動。
她看著耿陽微微抖動的肩膀,拎著他的後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隻見他濺滿血汙的小臉上早就已經淚流滿麵,卻不知道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周雲姝看著望向自己的那雙滿是淚水的眸子,對他道“你爹在外麵。”
耿陽垂眸,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我是野種。”
周雲姝沉默地看著他,隨即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初三。
初三繞過周雲姝來到那灘肉泥前,道“您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處理。”
“好。”
周雲姝拎著耿陽出了滿是血腥味的屋子,來到院子裡才覺得空氣終於好聞了幾分。
周雲姝將耿陽放到台階上,自己也找了一個台階坐了下來。
兩人誰也沒說話,直到初三將房間裡的屍體和血跡處理的差不多,她才起身。
耿陽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周雲姝的奴隸,或者說,他就像是自己娘親的應聲蟲。
不管她說什麼,哪怕是將自己賣給他人做奴隸,他也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
周雲姝從月洞門離開時,耿陽就像一隻剛惡鬥完的小狗一樣跟在她身後。
“你的房間在哪兒?”
周雲姝停住腳步看向耿陽。
耿陽抬頭,看著周雲姝,沉默了一會兒指了指右邊的一個方向。
周雲姝看著耿陽的手,率先往右邊走去。
做戲就要做全麵,她不能帶著一個滿是血汙的孩子走來走去惹人生疑。
三人來到耿陽的住處時,周雲姝站在院子裡對他道“去洗洗,換件衣服。”
耿陽沒有動。
“我在這裡等你。”
他抬頭看向周雲姝,“我娘說讓我給你當奴才。”
“我聽到了。”
耿陽攥著血液乾涸的小手,再次看了眼周雲姝,確定她真的不會走之後這才獨自往屋子裡走去。
耿陽離開後,初三看著那孩子對周雲姝道“這孩子是個做殺手的好料子。”
周雲姝沒有說話,初三繼續道“他下手穩準狠,即便殺的人是自己親生父親都沒有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