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揣孕肚流放,王爺急瘋了!
初三感歎於周雲姝的敏銳,隻是有些事情她可以自己察覺到,自己不能說。
周雲姝看著沉默的初三,突然嘴角勾起,“我明白了。”
就是覺得有點可笑而已。
祖母到底在暗地裡做了多少事情,又瞞著自己多少事情。
如果祖母什麼都不告訴自己的話,那她也沒有必要事事都要聽她的。
至此,周雲姝心裡徹底在自己和祖母之間劃了一條線。
她從來都不是傀儡,也不願意成為祖母手中的提線木偶,之後,各憑本事吧。
周雲姝說完沉默地看向遠處駐紮的營地,初三的嘴唇動了一下,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周雲姝的身後。
醜時末,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
萬籟俱寂的夜裡,突然響起幾聲“劈啪”地聲響,這聲音不大,無人在意,直到煙熏火燎的味道隨著風鑽入人的鼻子裡,這才不斷有人驚醒。
“走水了!”
“糧車著火快救火啊!”
“布棚也著了,先救火!”
“沒水啊,水在五裡地外呢!”
在一片慌亂爭吵聲中,有一部分人馬在營帳外悄悄集結,而不遠處白天緊閉的城門,也在黑暗中緩緩打開,接著便是整齊的馬蹄聲。
城外的“烏合之眾”還沒有從營地內著火的驚愕中緩神,便被隊伍內突然自相殘殺的人搞懵,等聽到不遠處隨著馬蹄聲來的喊打喊殺地聲音時,他們徹底被嚇破膽,四處逃竄。
閆石磊的目標很明確,擒賊先擒王,任黃所在的位置他再清楚不過。
從動手到奔襲到任黃的帳篷外,閆石磊一直覺得自己動作極快,但他還是慢了一步。
閆石磊闖進帳篷的時候,原本應該和鬆山島的人待在一起的周雲海出現在任黃的帳篷中,右手拿刀,左手拎著任黃死不瞑目的頭顱。
“你來了。”
閆石磊看著周雲海沒說話,目光又看向抱著肚子縮在帳篷邊的阿麗。
昨天晚上任黃和阿麗相認,並承認了阿麗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
為了慶祝不久之後將會有新血脈誕生,任黃特意邀請天子軍所有人同樂,順便以新生兒的喜悅來衝刷天子軍軍內大將死去的悲傷,振奮士氣。
吃飯時任黃不斷激勵天子軍眾人,重複他的種才是天命神授,是比宮牆內那個什麼天生龍命的皇子更加尊貴的存在。
任黃將路鋪的好好的,隻是沒想到當天夜裡就被周雲海一刀砍下了腦袋,鋪好的路全都便宜了阿麗肚子裡的孩子。
“周……”
閆石磊話還沒說完,周雲海拎著手裡的腦袋走出帳篷外大喊道“任黃伏誅,爾等還不束手就擒,難道真要與官府作對!與朝廷作對!”
周雲海說完,隨手拿過旁邊的長矛將任黃的頭顱貫穿舉起,“現在投降,恕爾等無罪!”
眾人看著被周雲海高高掛起的頭顱,聽著他說的話,原本還負隅頑抗的任黃心腹,也徹底心灰意冷。
連頭領都死了,他們還拚個什麼勁兒。
當然也有不甘心的,比如天子軍內剩下的那個唯一貨真價實的大將,隻是他的不甘心湮滅在貫穿他心臟的長刀之中。
凡管事兒的全部被誅殺,剩下的翻不起什麼波浪,更不用說還四處逃竄了不少。
等周雲姝騎著馬帶著初三和耿江等人出城時,天空漸漸泛藍。
閆石磊和帶人出城伏擊的井高向周雲姝彙報情況,在聽到是周雲海殺的任黃時,周雲姝不由得挑了挑眉,又聽到任黃和阿麗肚子裡孩子相認的事情後,眼中閃過一抹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