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好久不見。”
周雲姝看到曹正興的時候眼眸微抬,不自覺的搓了搓拇指。
雖說她早就已經做好了和曹正興見麵的準備,但這次見麵確實有一點點突然。
周雲姝看了一眼身邊的姬生,這皇宮好像也沒有完全被他掌握在手裡,如果完全握在手心,他們也不至於在曹正興到了鳳鸞殿才知道他來了。
“好久不見曹公公。”雖然對她來說不是。
曹正興從進鳳鸞殿的那一刻起,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去過。
他看著牽著希希的周雲姝,覺得再也沒有比此刻更讓他感覺到圓滿的了。
不對,差了一個人,還多了一個人。
“曹公公。”希希的聲音成功將曹正興的注意力從周雲姝的身上吸引過來。
曹正興看著希希笑道“奴才有罪,都忘了給咱們陛下請安了。”
曹正興行禮後希希抬手,“公公請起。”
“公公不忙了?”
周雲姝看著身旁自在的和曹正興交流的希希,突然覺得她確實很適合坐在如今這個位置上。
就這個從容自在誰都不懼的膽色,也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曹正興笑道“明天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再忙也要到場的。”
說罷,他看向希希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姬生道“魏王殿下,您說是不是?”
“哦,不對。”曹正興突然改口,笑道“應該稱呼您為攝政王了。”
姬生仿佛沒有聽到曹正興話語中的陰陽怪氣似的,隻道“曹公公回來,想必是已經將淮南王勸回南方了。”
曹正興笑著搖頭道“淮南王聽聞陛下即將要登基,特意帶了禮物進京獻禮。”
“他老人家那麼有誠心,我怎好讓他失望。”
曹正興不僅沒有聽從姬生的意思將淮南王勸回南方,甚至還直接將淮南王帶進了京城。
曹正興在皇宮和朝堂混跡這麼多年,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說他是個老油條都是炸過四五遍的那種。
他清楚姬生想要鏟除自己的心思,怎麼可能會不給自己多弄點底牌在身上。
而淮南王和姬生的狗咬狗,就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底牌之一。
新帝身邊不需要有兩個長輩,新帝也不需要有一個所謂的攝政王壓在她的身上,所以,姬生消失是最好的辦法。
至於消失的原因,當然不能和自己牽扯上關係。
曹正興還想在希希身邊做一個得力可靠有威望的長輩,當然不能和姬生的死牽扯上關係,尤其是在希希對姬生十分孺慕的情況下。
那淮南王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剛好,姬生和淮南王在明天的登基大典晚宴上狗咬狗的時候,他的京兵十二營可以趁機把控皇宮,淮南王的世子也可以借此奪取他老子的軍權。
沒錯,曹正興真正合作的並不是淮南王,而是淮南王那個並不受寵的世子。
有時候老子活的時間太長,掌權的時間太長,底下長成的孩子會怨恨自己老子的。
先帝是一個,現在的淮南王是一個,他們活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而對繼承人的態度又太模糊了。
繼承人模糊不清就會有紛爭,紛爭不斷屠刀不是伸向自己的兄弟,就是自己的父親。
齊王和淮南王世子都驗證了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