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開始的時候隻是覺得她有意思而已,漸漸地目光就落在她身上再也挪不開了。
一開始康靖宇真沒把這個當回事兒,直到他發現自己看到吳瑰和其他人在一起開開心心會不高興甚至有點生氣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慘了。
比如現在。
康靖宇看著從馬上下來對岑妙瑛噓寒問暖的吳瑰,心裡酸溜溜的。
即便知道她們都是女子,康靖宇這酸溜溜的感覺依舊消散不掉。
岑妙瑛向來敏感,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滿臉哀怨的望著自己的康靖宇,對吳瑰道:“吳娘……公子,我是不是得罪了康公子啊?”
她一點都不想得罪先生家裡的人,可是她又實在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康靖宇,好像從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個康公子就看她不順眼。
吳瑰掃了一眼康靖宇,對岑妙瑛道:“你沒有得罪過他,他眼神不好,看誰都很凶。”
岑妙瑛很想對吳瑰說康靖宇看她的時候眼神就不凶,但是想了想還是點頭。
他們這支車隊一共兩輛馬車,外加五匹馬。
周雲姝所在的這輛車上,初三兼職車夫,春雀坐在他旁邊。
剩下那輛馬車則是載著吃食和行李,由閆石磊駕車,岑妙瑛坐在旁邊。
至於剩下的五匹馬,一匹是由周雲姝和吳瑰輪流騎乘,剩餘四匹是閆石磊的手下和彭天和騎著,康靖宇主仆兩人沒有被算在其中。
東川城是有碼頭的。
但海州雖然河運發達,但相應的水匪極多。
陸路是比水路慢一點,卻勝在相對安全。
車隊離開東川城後,周雲姝將車簾掛起,吳瑰頂不住康靖宇的碎碎念念,索性直接上了馬車。
“地圖準嗎?”
吳瑰看了眼周雲姝從進了東川城之後就一直放在腿上的地圖,問道。
“準,但是不夠細。”
比如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還有好幾個分叉口地圖上沒有,想來繪圖的人覺得那是小路不重要,所以沒有將其記錄其中。
周雲姝拿著炭筆在上麵畫了兩筆,道:“還是要河運。”
“那得把海州南部的所有水匪都剿滅才行。”吳瑰之前出去過一次,對海州南部水匪的猖狂還是了解的。
周雲姝搖頭,“不用剿滅。”
她放下手中的炭筆,“而是應該有一個更大的水匪。”
剿滅了白白給朝廷送功績,她可沒有給彆人做嫁衣的習慣。
更不用說海州如今發展到如今這般,百分之七十都是朝廷的緣故。
周雲姝隔著車簾看向車外正在駕駛馬車的初三,得想辦法把初三調開,否則她出去這一趟和在祖母眼皮子底下也沒有什麼區彆。
下午的時候車隊途經一個村莊,閆石磊問周雲姝要不要留宿。
周雲姝掀開車簾看著不遠處的村莊道:“繼續走。”
閆石磊聽後也沒有問為什麼,繼續讓自己人在外麵開路。
而馬車裡的吳瑰則是問道:“是那個村子有什麼問題嗎?”
“你覺得剛才的村子大嗎?”
吳瑰搖頭,也就有東王村的一半大吧。
“這麼大的村莊卻有一個能停泊三四艘船的碼頭,你不覺得奇怪嗎?”
吳瑰想到一個可能眉頭緊皺,“水匪的村子?”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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