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為什麼會我們的文字?”
“本來就會。”
“你的目的是什麼?”
“去深淵裡。”
“你要去深淵裡做什麼?”
“玩。”
……
路由其一邊思考著,一邊回答著對方的問題,對方經常會問一些重複的問題,但路由其都能一瞬間反應過來,將早就準備好的答案拋出去。
他也不知道少女來自哪裡,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能力,能回答的問題都儘量回答了,當對方問到“你是否對人類存在敵意時”,他也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沒有敵意”,自己隻想去深淵。
這次交流持續了足足五個小時。
第二天,對方再次開啟了交流,問的又是全新的問題,但其中又夾雜了很多和昨天一樣的問題,反反複複,來來回回,不斷地設下陷阱。
但這似乎根本難不倒路由其,他給少女設立了一個“想去深淵中遊玩的未知生命”的人設,然後不斷地圍繞這個人設答題。
不管對方最後對少女的身份做出怎樣的推斷,都與他無關,反正他隻要讓對方明白,自己的目的就是“進入深淵”。
“這樣有用嗎?他們會放我們走嗎?”莫靈不解地問道。
“當然有用,根據聯合體官方出台的《人形遺物管理辦法》,隻需要人形遺物證明自身的無害性,各機構部門就不能以非人道手段處置人形遺物,隻能將該人形遺物視作‘未按規定攜帶遺物’處理,在予以處罰後,進行釋放,遺物被動能力造成的破壞不予追究。”
“這是什麼時候出的辦法?”
“就在我們進入深淵半年以前……如果這個世界除了細胞的形式之外都與我們那個世界一致的話,那這個世界也會出台對應的《辦法》,對於我們這樣的人形遺物,也會采取相同的處理方法。”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莫靈這才意識到路由其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他的引導下,少女肯定會被認定為一位“人形遺物”,然後受到相應的處理。
也許很快,他們就會按照規定被釋放。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實驗人員都會帶著電子手寫板來到少女被關押的屋子裡,後麵又發現了少女會打字,於是又把電子手寫板換成了平板電腦,看管的嚴格程度也下降了許多。
終於,在一個星期後,實驗人員再次找到了少女,向她宣布了一件事情:
她已經被允許離開這裡了,還可以跟隨下一批個人探險隊進入深淵,但是需要受到監管,不能以真麵目示人,防止自身影響到他人,在進入深淵後,還需要配合監測站完成一係列任務,才能恢複自由身。
“我們已經為你申請了人類身份,你之前造成的損失太大了,需要工作一段時間來償還這部分損失,你是否接受?”
“接受。”
“你進入深淵的過程會受到監管,你是否同意?”
“同意。”
“在某些時刻,我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你必須無條件配合,是否知曉?”
“已知曉。”
“……”
人類總是會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利用起來,少女就這樣成為了一名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