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橫世!
“少廢話,先打過再說!”司徒軒竟是說動手就動手,雙手如爪,一團團黑氣脫手而出。
幾乎未見陳遠有什麼動作,隻是在疾風的包裹下飛快的左右橫移了幾下,就輕輕鬆鬆的躲避掉了司徒軒的所有攻擊。
司徒軒發起狠來,雙手虛抱如球,一大團黑氣迅速的在兩手間凝聚成了一顆黑色的骷髏頭。
“夠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司徒軒立即停止了動作。
“聖使大人,我還沒有出全力…”司徒軒似乎並不甘心。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陳遠看到了一名正在河邊垂釣的漁翁。
陳遠嚇了一跳,要知道他早已用神識和探神術探查過了附近,並未發現有其他修士的存在,更沒有看到什麼凡人在周圍,而這一切都說明,此人的修為要遠遠地高過於他!
“築基修士?”陳遠再次以探神術掃過了漁翁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說了,你不是他的對手。”漁翁慢慢站起身,一邊收起魚線,一邊不耐煩的又重複了一遍。
“是。”司徒軒不敢再多言,將已經成形的骷髏頭散為黑氣,再次吸回掌中。
“你先回去吧,抓緊辦差,過一會我要去取那件東西,聖城那邊催得很緊!”
“是。”司徒軒恭敬的衝漁翁行了一禮,一團黑氣便自腳下狂湧而出。
“不要用黑風遁。”漁翁皺了皺眉,“大白天的,也不怕暴露了行蹤。”
“是。”司徒軒再次行了一禮,轉而改為土遁,鑽入了地下。
“聖城?你是聖城的人?”陳遠自打聽到這兩個字後就止不住的顫抖,此刻更是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漁翁已經收好了魚竿和魚線,將頭上的鬥笠也摘了下來,這才轉過了身。
這是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漁夫的臉,古銅色的皮膚,刀刻一般的皺紋,粗糙而又乾瘦的雙手,以及那身毫不起眼的破舊裋褐,唯一與這些都格格不入的是他腰間的那隻精致的儲物袋,隨著他雙手中光華一閃,那些魚竿與鬥笠全都消失不見,顯然是已經收入了袋中。
漁翁拍了拍雙手,又撣了撣衣袖,這才懶洋洋的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知道修行的不易,什麼渾水都敢亂趟,許多時候就這麼枉送了性命,唉,可惜啊!”
“前輩…”陳遠剛要說話,那漁翁卻突然一彈指,一團與司徒軒同樣的黑氣就撲了過來,然而這一次陳遠卻根本躲閃不掉,被黑氣擊了個正著。
那些黑氣猶如活物一般,鑽入了陳遠的各個穴位,陳遠隻覺如墜冰窟,咕咚一聲墜落在地。
漁翁背著手,不急不緩地走到陳遠的身前,微微俯下身,就仿佛是在查看魚簍中的收獲“我問你,你師從何門?老實回答,否則你就要白白受罪,老夫施刑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
陳遠此刻已經嘴唇烏紫,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手指也已呈青黑色。
“師門…嗬!”陳遠苦笑了一聲,“我的師門已經被滅,我…我哪裡還有什麼師門…”
漁翁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話,又問道“你們同行幾人?除了你,可還有其他人知道我們的行蹤?”
“隻有我,我是為了追查我妹妹的下落。”
“你在找聖城?”
“是。”
“不用找了。”
“為什麼?”
漁翁笑了笑,所謂的笑,也隻不過是用兩腮的皮肉拉扯了一下嘴角,並馬上又恢複了麵無表情,他直起身,顯然對陳遠已經失去了興趣,緊接著光華一閃,一個黑色的瓷瓶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你可知道,這世間有數不清的恩怨,要想再次歸於平靜,那就隻有一個辦法可以化解,那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