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各有千秋,公主全年無休!
“主人,鬼主座下四名青使都留在了青槐身邊,就算骨瑛全盛時期也不能如何。”
其實用不上這麼大的陣仗,那四位青使除了鬼主也少給其他人好臉色。
但祝霄不會再讓自己負責的事情出一點亂子。
南棠點了點頭“青槐還說了什麼彆的沒有,他想去做什麼,或者……需要我做什麼?”
骨瑛是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無論是鬼族那半還是天族那半。
老人家的魂魄南棠也會想辦法拚,她想知道的是,除此之外,她還能多做些什麼。
“還……問了問蔣元白。”
那一劍傷了蔣元白的眼睛,這孩子往後再難複原了。
祝霄同青槐如實說了這話,他不會替彆人做決定,更不會搞善意的謊言那一套。
他隻是有些意外,這時候青槐居然還能想到這個。
“至於其他的……”祝霄輕輕搖頭“什麼都沒要,魂魄的事也是我先提起的。他隻說感念五公主大恩,若有機會必定結草銜環。”
大恩?
救過她祖母嗎?
南棠輕歎,這算哪門子大恩。
她若是尋常百姓,救人一命自然算大功德一件,但她若是一方父母官,轄地有這般事發生理應治她的罪才是。
就如同沈知渝,她若是幫著翻案,或許算是恩情,但細究上去,她亦是仇人之女。
是功是過,有時說不清楚。
好在王宮不是她的王宮,她管不了哪家太監受了欺辱,哪家內官仗勢欺人。
但青槐……還算是她的青槐。
在南棠心裡,青槐如今的遭遇與她有直接關係,這世上恩仇生死是不能相抵扣的。
她曾經救了青槐的祖母不假,若那算青槐欠她的。
如今這事,便是她欠青槐的。
骨瑛的那套邏輯不是青槐對上的邏輯,卻是南棠對下的邏輯。
南棠不會因此沉淪自責,她也沒空自責,但她願意多做點什麼。
“主人。”祝霄輕輕上前了半步,他屈膝跪在了南棠麵前。
“是我的錯,是我沒處理好鬼族的事情。”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試圖攬下這罪過。
“祝霄啊……”南棠就笑,她還記得早上祝霄說這話時,鬼主那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在。”祝霄低頭應了。
她伸手在男人頭上摸了摸,沒多說什麼。
掌事者一個決定,就注定了下麵人的結局。
這是她麵對榮妃屍體時感慨的話,隻轉天便輪到了她自己。
好在,她不是自己一個人。
祝霄抬頭看了看南棠的臉色,試探著問“主人……需要將他帶回府嗎?”
“不用。”南棠回道“看著就行,最近這段時間骨瑛沒功夫招惹他。”
南棠不會強留青槐在身邊,若他有自保的能力,南棠甚至不會讓人盯著他。
雖然都是衝骨瑛去的,但她要做的事情,不需要青槐插手。
或許……青槐同樣不需要她。
青槐是普通的少年不假,但他也有不普通的地方。
起碼這麼多年,進宮的清秀小內侍一茬一茬,陽光下的齷齪事屢禁不止。
但……敢咬掌印耳朵的,南棠隻見過青槐一個。
她複又看了祝霄一眼“留一位看著,不至於這麼大陣仗,你也給你哥留條活路。”